“所以说,刚才我会那么赞同他的意见。”,回到正题,季不察十分严肃地说道,“首先声明一点,我没有瞧不起任何人,大家都是吃饭长大的,都是黑眼睛黄皮肤,所以并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
“在教育这一领域上,我也是做了相当的钻研的。”,季不察如此说道,这份自信发源于骨髓,并非空穴来风。
“这份材料已经写得十分清楚了,荆溪桐的父母,他们两人的学历,最高也只到了高中水平,家庭情况也不过刚刚达到了解决温饱的水平,我并不相信他们在教育子女这回事上,具有多么强大的天赋和力量。”
父母的上下限同样也决定了子女的上下限,如果出于种种机缘巧合,荆溪桐的父母当年本该是怀才不遇而深受埋没的人才,那要培养出这样妖孽的一个孩子出来,显然是合乎常理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荆溪桐父母的世界仅局限在灌县这一小小的县城里面,在他们的一生当中,仍然是潜藏有翻盘的时运的,但他们毕竟也没有抓住,是再平庸不过的人了。
他们为社会能做出的贡献仅在于能按时缴纳水电气费以及各种税务费用,虽然绝大多数人也不过如此罢了,但无论如何,得到了何了凡的提醒,季不察如今是怎么都不相信他们能培养出如此妖孽的天才出来。
“父母教育孩子不比在学校里传授知识的老师,父母虽然只能教育孩子该怎么做人做事,但这却是最重要的事情,一句话能顶得上老师上万句话的作用和重量。”,季不察十分无奈地感慨道,他最终总结出来这样的结论。
“我只能说,荆溪桐这个孩子是个不世之材,她本身的天赋就超越我们这些凡人,不过稍加一番磨砺就能站在至关重要的位置上面。”
许多人都觉得承认事实很掉面子,但这却是个十分坦率的做法,承认事实就等于承认自己的无力,也只有这样才能自觉到缺点。
“教育的本质是引导,人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最初就是一张白纸,父母应该教育孩子如很认识分析身边的万事万物,而不是只知道地把自己的人生灌输到他们的习惯和思路当中。”
“我不想给荆溪桐和她的父母洗白,错了就是错了,犯了滔天大罪就是犯了滔天大罪,现在再说改邪归正已经迟了,他们的罪恶已经无法被原谅,受害者们损失的一切也不会得到偿还。”
“荆溪桐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她是妖孽到极点的天才,和常人比起来理应更加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材料上说明荆溪桐的原始资本积累不过短短四年,她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才创建的公司,毕业两年后就成为了终都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还拥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办公大楼,这委实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操作。”
“既然她这么擅长把自己的优势都堆叠起来……”,颜祈年接着季不察的话说道,显出一幅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相反的,她也应该十分清楚优势一旦开始倾颓衰败起来,局势也将水到渠成地达到崩盘,这样的天才,怎么会犯下这么致命的错误?”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颜墨鲤分析道,“更何况是我都知道不要把自己弱点暴露给别人,要懂得适当地保护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
“唉……”,韩警官无奈地长叹道,“这实在是太反常了,我实在难以用常理去衡量她的行为和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