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在路上,韩昭采突然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你有荆家的钥匙吗?要不然我们就只能被挡在门外面了。”
“呃…”,陈佳慈觉得有点难以回答韩昭采的问题,“即使没有钥匙,我们也还是进得去的。”
韩昭采对陈佳慈的回答表示十分的疑惑,没有钥匙该怎么进去?虽然是为了办案,但也总不能直接把门给撬开吧?
“我手上虽然没有钥匙,但他们家邻居有。”,陈佳慈在两年前的车祸中留了一手,“以前我调查荆溪桐父母社会关系的时候,发现他们和街坊邻居的关系还不错,因为怕自己丢钥匙,就拜托了邻居…”
“噢~”,韩昭采恍然大悟,“这挺正常的,以前我小时候,我爸我妈不能接我放学,他们也是做警察的,他们怕我把钥匙弄丢,所以我对这个也算比较了解了。”
“这么说,你也是子承祖业的了?”,陈佳慈颇感兴趣地问道,几分钟前,发生在会议时的那场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让她对韩昭采心生不满。
“呵呵。”,韩昭采摇头苦笑道,赶路之余,他们顺着这个话题聊了下去,“我算是被他们二老给逼的,但是说起来,我也想不到,除了当警察,我还能干什么工作了。”
“那我们还很有些共同感。”
“此话怎讲?您也是被强迫的吗?”
“哈哈,没有没有。”,陈佳慈忙摆手道,“其实,他们觉得女孩子干这个太危险了,我高考的时候说要填报警校的时候,他们还很反对我呢。”
“喔~”,韩昭采惊讶地感叹道,先前他就觉得陈佳慈这个女孩不一样,虽然在警校里也不是没有女生,但韩昭采怎么都想不到陈佳慈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你看那里。”,陈佳慈为韩昭采指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座教堂形制的建筑,中西结合,颇有特色,看上去虽然是教堂,但一楼大厅的旁边,还开有各色商铺,生意还算不错,算得了耶稣基督的保佑和恩惠。
“每个星期天的时候,那里都会来好多人做礼拜。”,陈佳慈给韩昭采解惑道,“人生路漫漫,各自有各自的解脱,各自有各自的信仰。”
不言而喻,陈佳慈大方地表达出了对自己所从事的这份职业的态度和理想。
“只有法律能正义地制裁犯人,而我,就负责把那些人全抓进监狱。”
“真是远大的理想,但抓人可是抓不完的哦。”,韩昭采颇体贴地笑道,“即便是我们,精力也是有限的,还是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为好。”
他想到自己和陈佳慈都是同一类人,这才如此安慰道。
“所以我们才站在这里,总需要人来干苦活累活。”,陈佳慈开朗地说道,她的眼睛在闪光。
“扫大街的,发传单的,送外卖的,在工地里搬砖的,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人了,但正是因为有了他们,人类社会才能得以基本的运转,他们或许是迫于生机以及能力有限才不得不选择这些辛苦的工作,但我真的觉得他们很伟大。”
“不。”,陈佳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纠正了自己的言辞,如此宣言道,“每个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每一个想要努力创造幸福的人,他们都很伟大,我向往这样的存在,所以,我成为了正义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