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良禽择木而栖…”,鸭哥迫不及待地挫起了手掌。
“那你打算过后又向谁效忠?”,鸡哥毫不耐烦地打断了鸭哥的讲话。
“这不重要。”
“哪什么才算重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鸭哥抑扬顿挫地挫折吧台的桌子,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坐在酒吧大堂里的各色小弟习以为常地观赏着这两位大佬的吵架,这不是什么新鲜事,鸡哥和鸭哥不对付早就人尽皆知,而反观虾哥,他在两人喧闹的吵架之中,渐渐迷失了自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最开始,他加入避难地是因为father能提供保护,能让初出茅庐的虾哥得已从社会大佬和派出所的联合行动中逃出生天,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避难。
随着时光的缓缓推移,少年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极为灿烂光辉的一段青春岁月,他为避难地付出了自己的汗和血,他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灰暗地带摸爬滚打,也终于成为了帮派中的双花红棍,青涩的少年成长为了强盛的青年,虾哥实现了他的梦想。
在过去实现梦想的过程中,虾哥感到自己是无比充实的,因为他每天都有许多的工作要干,粗狂野蛮的地痞流氓和那些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他们都被关在名为生活的牢笼之中,就连挣脱枷锁的想法都无法产生。
终于在虾哥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之后,他发觉到了自己在流氓这条路上已经点满了天赋树和技能点,再也找不到新奇好玩的地方,从这时开始,他渐渐开始厌倦起来待在帮派中的生活。
少年时,虾哥就是单纯地想当帮派大佬,现在他成为了青年,通过自己的打拼如愿以偿地完成了自己的梦想,然而现在,他却开始迷茫困惑了起来,他感到无比的空虚,和往日的充实形成了鲜明对比,因为人生并不是一层不变的,除非TA已经提前躺进了火化车间。
人的一生长达几十年,从婴儿、稚童、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在人生的每一阶段,大家都有着命运交付给自己的专属任务,现在虾哥从少年进化成了青年,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在帮派这条路上走到了尽头,现在,虾哥苦于寻求变化的转折之中。
当了帮派大佬之后,当了避难地的双花红棍之后,虾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以后还能做些什么事情,鸡哥和鸭哥的吵架点燃了空虚的导火线,使他抓狂不已,耳膜爆炸。
就在激情四射的场面之下,虾哥坐在小板凳无语自闭,而小弟们已经默默地炸好了爆米花,抱起酒瓶看起了鸡哥和鸭哥的二人转,避难地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店铺的外面,已不知不觉站满了在工地搬砖造楼的工人。
他们浑身是灰,手上或提着钢管,或抓着板砖,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今天是星期六,在工地里面上班是没有假期的,现在他们受到了某位有钱公子的指示,临时翘班,干起了这趟大有钱途的兼职活路。
这一行人大概有二十来号人,带头大哥掷砖为号,开始了针对避难地酒吧的这场打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