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此之外,我们之间还有啥深仇大恨或是亲密羁绊吗?”
“没有…”
“这就是答案,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只是因为有缘分,我们才聚在这种地方促膝长谈,我觉得你不会中二到会把我当朋友吧?”
“好,我知道了。”
“嗯……”
“那继承财产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声音再抖哦~这不是一个胜者、继承者应该表现出来的。”
“我赢了吗?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继承者,为什么?”
“你只是没有输罢了,不过…我也没有赢,在这一点上,还是这样说比较中肯……”
“这样吗?”
“对。”
“……”
“……”
“其实,有一点你可能不相信,最开始我心目中的人选其实是颜墨鲤。”
“还有这种事?”
“但后来,他并没有突破自己的桎梏,虽然颜墨鲤在你们这些同龄人当中已经处理得够好了,但是,这还没有满意。”
“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我合格了吗?”
“虽然整个过程挺恶心的,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合格了。你想尽办法都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个样子,确实挺狼狈不堪的,不过你不满现状、敢于拼搏的精神,真的打动我了,这让我感觉到了你是真心想要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在为了活下去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
“就这样吗?”
“那你还想怎样?”
“我觉得自己真没这个资格。”
“但我差点就死在了你的手上,那会儿你把我吊起来的时候,怎么不会想这些东西?你该自信一点,我证明了。”
“……”
“你接下来想问,我为什么会了一个所谓的继承人拱手相让自己三分之二的财产吗?”
“是的,我想知道。”
“那你怎么理解‘继承人’这个词语?”
“从别人那里继承些什么东西吧?遗产、精神,无外乎一些物质层面上的、精神层面上的重大宝藏。”
“对,阐释得很完美。”
“你过得比这个国家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要好,为什么要想不开找一个继承人?”
“你真的认为我过得很好?”
“不是吗?你家财万贯、事业有成,身边又有那么多忠心耿耿的追随者,就算你是个帮派老大,这样的生活真的也很富足了,有很多人根本连饭都吃不饱。”
“对,我就是过得很好,在物质层面上,我已经走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最高峰,虽然目前还不是首富。”
“我之前觉得其实一个亿和一百亿、一万亿真的没什么区别,就像你说的这样,只是目前还不是首富…我只能认为,你是在精神层面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但有一点我真的想不通,你在北大听那些学究教授讲了那么久哲学,不可能会钻牛角尖吧?”
“当然不可能钻牛角尖,不过,那道不好跨过去的坎是在道德上面。”
“道德?”
“你和小姑娘都可以把看成是鳄鱼的眼泪,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应该不了解纵欲是一件多么爽快的事情,因为我们自小以来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把自己当成最大的敌人,只是很不巧的、很不幸的,就连叛逆,其中的程度也是寻常人的好多倍。”
“我看出来了,现在我懂了,你只是看上去是个十分理智、理性的人,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说好像挺那啥的,但我真的杀人成瘾,不弄死几个该死的东西,我真的觉得手痒。”
“谁该死?说的好像就是个圣人一样,就连犯错误也有可以被宽恕的理由。”
“不,我不是圣人,后来随着我杀过的人变得越来越多,干过的坏事也越来越多,我才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像这样别欲望支配下去,我应该战胜自己,把战胜欲望的希望放在我自己的身上。”
“你说的这些真的太难叫人相信,但是我又不得不信,就好像六月份的盛夏下了一场暴雪。”
“我们这的六月份当然不会下雪,但要是在南半球,那就不一样了,这个世界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