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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染!”
眼前一幕,惊的陆止洵心口一紧,几乎没有犹豫的差点跟着翻下了栏杆。
谁料一转头正要动作之际,却见人好好的站在四楼的栏杆上,抬着头看他。
楼下人的眸子中似乎暗含了一丝得意,眼睛不明显的弯了弯。
“一点儿高度而已。”她漫不经心的说着,白皙而明媚的脸庞,在光线的照射下透彻又耀眼。
陆止洵松了一口气,深深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给她,“上来。”
秦染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手一般,语气不冷不淡的说,“这里是青楼。”
陆止洵听的不明所以,心口却徒然跳了一下。
“所以,你想说什么。”
“新婚不足一月就出来寻欢作乐,你可对得起你夫人。”秦染冷然质问。
五楼的风仿佛突然间冷了下来,吹的陆止洵从内到外都是凉的。
他伸着的手僵了一瞬,片刻后缓缓收了回来,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今日,是有人约我出来,并非……”男声有些低沉,解释的话到一半又顿住。
并非什么,虽是友人邀请的他,可在知道是青楼后,他也没有完全拒绝他们。
空气中安静了几息,片刻,陆止洵突然说,“你先下楼等我,我很会去找你。”
转身后又想起什么,身体滞了一下,回头来威胁的说,“你要敢跑了,就算把京都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
楼上的栏杆处已经没了人影,秦染还站在原地怔了怔。
他这副霸道的语气,倒有些像一个人。
秦染敛了敛眉,像的是谁?
很快,陆止洵下了楼,把随行的马车撵走后,独自离开,不久便在巷子里找到等着的秦染。
见人乖乖在等着,刚进巷子的人忍不住笑了一下,迈着沉稳的步伐靠近,轻声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秦染早就听到脚步声了,只是一直没有看过去,直到他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才抬起头看来。
看了他好一会儿,秦染没有接话的意思,直接开口说,“我想要你的一滴血。”
不是询问,更不是请求,而是一种志在必得的通知。
初听这话时,陆止洵着实愣了一下,她要自己的血做什么,而且还只是要一滴。
随即他也问了,“你要血做什么?”
顿了顿,他把袖子往上一推,露出右手腕,语气随意的仿佛是让她看一下一样。
“你取便是。”
陆止洵不甚在意的样子,让秦染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那双看过来的眼睛里,竟不参杂半点虚假。
秦染:“你不问问我,要用它来做什么。”
陆止洵锋利的剑眉思考似的拧了一下,沉吟一声,“那你打算做什么。”
这顺势一问倒把秦染问住了,张了张嘴唇,一时居然没能说出话来。
见她愣住,陆止洵笑了笑,很快又说:“不想说便不说,我也不是非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