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滴接一滴的酒水淌向衣领和地上,这一刻,羞辱凌辱侮辱只要和辱字带上关系的估计都可以表达现在的情景。
余晶这才反应过来,尽管她平常待邹鹏像条狗一样,可她能与他订婚,又嫉恨蔡佳,那只能说明这庸俗的女人在骨子里还是爱这个窝囊废男人。
余晶扶起邹鹏,焦灼间带着哭腔道:邹鹏,你怎么样了
靖皓那一巴掌并非吃素的,而是含恨而,邹鹏哪有这么容易就能从眼冒金星中恢复。
余晶怒目一瞪,望着靖皓那张灿烂到极点的俊逸脸庞,色厉内荏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我们余家的女婿。你等着,我们余家不会放过你的。
靖皓又看了看杯中的葡萄酒,本想做回很没风度的事,连这个庸俗的女人也泼了,可最终还是忍住。
靖皓摸着下巴,冷冷道:你要是敢再我面前装高傲,装你们余家在江南有多么威势,你信不信我连你们余家都灭了。
余晶愣了一下,她想不到对方竟然敢放出这样的豪言,想起蔡佳动辄就是两百万轻易拿出手,猜测着青年那未知的神秘身份,一时间竟被靖皓的话给噎的有些不知所措。
邹鹏从晕眩中稍微恢复一点,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爬了起来,抹掉脸上的酒渍。那一脸羞愤到就差直接投河自尽了,脸丢到这种份上,他就算今天能出得了这个大门,也没脸在江南待下去了,除非是能找回这个场子,将眼前这名俊雅青年狠狠踩在脚下。
还没待他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一名西装革履一脸成功人士模样的短青年领着一帮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冷地环视了一下现场。
原本不知所措的余晶眸光一转,看着短青年走进来,那眼睛顿时大亮,恍若是寻到了依靠般,猛地起身扑入他的怀里,哭了起来,那委屈劲就像死了爹娘一般,哭声震天。
短青年轻拍着她的肩膀,宠溺道:晶晶,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
余晶的哥哥,余新敏,至于他为何能出现在这里,只因余晶方才换衣服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他,所以他才能如此及时赶来。
余晶抬起那因妆容被泪水浸湿而显得有些恐怖的脸蛋,指着一脸灿笑的靖皓,哭哭啼啼道:哥,就是他欺负我们余家,他羞辱了我,还打了邹鹏,刚才还放出狠话说要灭了我们余家
余新敏越听脸庞越的阴沉,余家是在最近几年靠做珠宝服装行业起家,连锁店遍及南方数省,北方有但不多,做为余家的长子兼家族企业的二把手,他的手里有的是权和钱。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怀里的妹妹可是他最宠爱的人,从小到大,只要有人欺负她,得到的惩罚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多少人因为得罪宝贝妹妹被他报复的终生残废,甚至连付出生命的都有,虽少,可那场面的血腥却让余新敏非常的快意。
很好,今天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得罪余家,得罪宝贝妹妹,得罪他余新敏,又有一场血腥的盛宴将呈现在眼皮底下。
余新敏抱着余晶走到靖皓的面前,望着这张生面孔,他的嘴角泛着残忍的笑意,就是你说要灭我们余家
靖皓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个彪形大汉,微微眯起细长眼眸,里面的冷芒却一闪而逝。而其中一个应是领头羊的壮汉的身子却不自然地颤抖了下。
靖皓优雅地摇晃着酒杯,淡淡道:前提是你的妹妹和未来妹夫惹到我了。
余新敏从来都没见过有谁敢在他面前这样的张狂,冷声道:惹到你又如何,像你这种无名小卒,我们余家惹的起。
气氛的剑拔弩张让大厅内的人向边上或角落靠了靠,有些胆小的早已偷偷挤出门口,遁走
靖皓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随手将酒杯扔到华丽的地毯上,点燃那根就连打邹鹏都一直夹在指缝间的香烟,你,确定惹得起
余新敏摇了摇头,这家伙看似优雅英挺能让许多女人投怀送抱,可说话却像个白痴一样。
和这种人不想废话了。
余新敏转头看向身后的那名与他有深厚交情的青英会白银级头目,微笑间透着冷酷道:白马哥,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白马哥听的这句嘴角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喉咙处唾沫直咽,额际早已渗出冷汗。
突然,令全场所有人震惊的事生了
白马哥倏地弯下身呈标准的9o度,恭敬道:二少。
身后的那些个青英会小弟怔愣了一下,立即领悟过来,个个偷瞥了一下靖皓,眼里掠过带着崇拜意味的点点光芒,随着白马哥弯下腰,异口同声道:二少。
如虹的声音,响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