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
屋外传来无相呼唤声,烛照深藏疑虑追上云启,出了凛神峰的五人回了客栈。
“我先回房休息了”
炎君临率先开口,云绫看向从凛神峰回来后便神情凝重的云启三人,为三人斟了茶。
“我不喝茶”
说着烛照推开茶杯,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见云绫目光闪烁显露愧色,无相忙端过烛照移开的茶杯。
“不用在意,她向来如此”
“确实如此”
也不知是不是宽慰云启,烛照在无相说后补了句,继续仰头饮酒,醇厚佳酿下肚甘烈浓郁,八万年前冥河之战浮现眼前。
“无相,你可觉刑天眼熟?”
“为何?”
“冥河之战,仙族”
“哦!对哦!”
经烛照一提醒,无相恍然大悟,星眸于茶水间仿佛还能映现出那场战役中英勇善战的绛紫身影。
“可是...后来不是莫名消失了吗?”
“或许...”
无相察觉烛照突然沉默,遥想八万年前自己与烛照率领兵前往冥河攻打几欲触犯昆仑的冥界,那场战争亦是两人于千万场战争中极具艰难的恶战,东皇见状下令仙族派兵协助,而来的将军正是这位刑天。
刑天骁勇善战确实是帮自己和烛照减轻了一定压力,但这位刑天在最后至关重要的一战被当时的冥君冥霜重创突然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仙族撤兵,永恒不死的冥尸凭空而出肆虐残杀,一时间席卷冥河,神族溃不成军。
烛照也因此身受重伤坠落凤凰山脉,仅剩下自己顽抗冥河,好在凝血草被东皇及时发现送至自己手中,才让这场冥河之战险象环生大获全胜。
思已至此,无相抬头对上烛照投来的目光。
“你当时不是...”
“君临的师傅四方神兽朱雀朝夕救了我”
“炎君临?”
烛照点头,当时她并不知道朝夕为何要救自己,但她确实在朝夕的舍身帮助下得已涅槃重生。
“他师傅与刑天有关系?”
“情爱”
“情爱?!”无相咋呼声起,这刑天出于仙族与镇守四方的神兽怎会有交际?难不成其中有不为所知的蹊跷,如今将漠疆城、尧城、凛城连贯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所以...不管是凝血草还是噬魂散,必然与八万年前的冥河之战脱不了关系!”
“是”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
烛照仰头又是烈酒一口,云启从两人言语加上自己的亲身经历,沉默了会猛然抬头。
“冥渊帝星!”
“什么?”
“我自昆仑送下凝血草,于末战朦胧间曾见冥渊帝星于冥界光耀绚烂转瞬即逝,其光耀寒冰似箭绝非寻常”
“可是冥界不是已经...被魔界...”
“所以才诡异...”云启拉长了话音,思索了番看向无相和烛照:“无相明日前往昆仑收集凝血草,烛照继续追查尸源”
“遵命!”
“遵命!”
说完云启拉着云绫回了房间,独留下盯着烛照发呆的无相。
“烛照,星辰图显示冥渊帝星在魔界,噬魂散出自魔界,而今着尸源会否也在魔界...”
“不知”
烛照收回酒壶,一贯冷漠起身消失在无相视线中,无相沉默半晌乘着夜色返回昆仑。
月光朦胧映射漆黑寂静的房间,烛照将面具盖在脸上,手持酒壶半卧在木椅上望向窗外,面具下面容沉静如水,唯有目光灼灼从黑夜睁到天际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