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并不是想灭光我们?”卷堆也晃荡到更云一旁,听到这句话的叶轻飘狠狠地瞪了卷堆两大眼。
“那么他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就是听故事的?”更云跟着卷堆的节奏两人一唱一和。
“为什么七姊妹中只有洛茹一个人在,其实平常陪在他身边最多的应该是洛语,而且是以婢女的身份。”虽然不愿意但是眼下的境况,叶轻飘不得不去从蛛丝马迹中剖析茱萸的行事,毕竟她是所有人中接触茱萸最多的。
“洛语?”唤蘅还不知道这说的是谁。
“噢,就是那个七姊妹中最小的一个。”叶轻飘跟唤蘅解释,大家都很奇怪明明那天她才毫不客气地修理过叶轻飘,可是现在她趾高气扬的嚣张气焰好像在叶轻飘那里少了很多,叶轻飘也没有之前那么与她针锋相对。
“那是谁给取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唤蘅背过手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脸色是说变就变。
“哟,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凡间的事儿了,关了人家几十年都不知道的吗?”更云嘲讽完嘴都快憋成鸭子嘴了。
“咳,之前有机关控制她们,我无需跟她们交流更不必称呼她们!”唤蘅一脸的不以为意,叶轻飘想说些什么终究又咽了回去。
“那么茱萸为什么只带洛茹,跟我们讲了那么多却似乎只是简单地找些人来倒倒苦水,离开的时候是子时,你经常带的是凤尾,这次茱萸又要求你一个人来……”寸言总能在关键时候把话题拉回正轨。
“管他呢,那个茱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又没打算把我们怎么着。我算是看清楚了,他就是把我们困在这里好去办其他事情,关于你……”更云抱着手高抬着下巴把唤蘅从脚看到眼:“你那么能耐,哪用得上我们呀,我说我们就等着吧!”更云示意自己的同伴们,但无人睬他。
“不,准确地说他是把你困在这里。”叶轻飘看着唤蘅,唤蘅表示她也看懂了。
“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你才能做的?”卷堆也深陷这个问题的思考里。
唤蘅一时间真没办法回答。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考虑有什么事情是子时才做的?”寸言也补充着。一时间大家又都在脑子慢慢把最近这些相关事件的碎片拼到一起。更云看伙伴们都这样,失望极了。
“子时……”卷堆咬着大拇指。
“最近和子时相关的不就是常集和织织嘛!”常集两口子在叶轻飘的心里一直就是个不可随便逾越的坎。
“那就是桑榆的陵园……也就是说那个背后去乞桑城告密的人有可能是茱萸?”寸言忽感这件事情牵扯了许多个人。
“父亲!”唤蘅一眼朝那座坟墓的方向看过去,可还是只有密不透风的蜘蛛群和越来越响亮的“沙沙”声,她继而看向寸言。
“你是说,你父亲,不,茱萸的父亲,呃……”寸言怎么说怎么觉得这话拗口,不禁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就是外面方梧的那座空坟?”
“我明白了……”卷堆一下子变得很是激动:“也就是说,什么针对忆忧阁的生意都是假的,只是个迷惑你的幌子。他真正的目标是墓地!”卷堆故意停了一下,一副“哼,看你还拽!”的样子瞪向唤蘅,可对方依然面不改色。
“他是想挖你父亲的遗体回来和他母亲葬在一起,所以才有了外面那个合葬墓。看来他筹划多时了。”大家把所有事情一相互联系都觉得合情合理,可唤蘅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
正当大家都还在理思路的时候,卷堆忽然感叹道:“唉,当对手是你们这样有千年家底的人的时候,抢具尸体,不,抢副骸骨都要费这么大周折经营那么些年,我开始感觉到茱萸的不容易了!一副骸骨而已嘛,我竟然也有些佩服他了。”
卷堆看着更云摊摊手,和他一个姿势靠在一起,更云很是乐意自己多了一个同盟。
不过,唤蘅对此似乎也并不在意,任由他说,任由他进行着这样的道德评判。
“为什么他要单独拖住你,你对那个墓地的作用是什么?”寸言甚是严肃。
这个时候,没有因为同情茱萸而所有人一般倒,正常来说唤蘅应该暗自高兴,可是她没有,一副“我不需要”的样子,让人很是不爽。
“常集想要找到的是桑榆老祖宗的陵墓,而茱萸想要找的是我忆忧阁的墓地,继而找到我父亲母亲的陵墓。可事实上,历代桑榆城主的墓地只有忆忧阁历任阁主知道,忆忧阁的恰好与之相反。桑榆城其实允许私设陵墓,那就是叶家!”唤蘅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叶轻飘:“因为叶家肩负每六十年一次的招灵,所以他们的坟墓是唯一可以不设在陵园内的。这意味着:在桑榆,叶家有着无尚的自由,尤其是灵魂的自由!”
“真是复杂!”更云继续在一旁冷言冷语。
“也就是说茱萸已经参透了这点,所以他现在可以直接威胁常集带他去找方梧的坟墓?”卷堆本来想插嘴说这句话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立场马上又憋了回来,寸言看了他一眼替他说了。
“桑榆陵园有阵法,所以没有守陵人。忆忧阁作为阵法的创建者肩负保护的职责,而为了不破坏陵园,所以不建立大规模的队伍,但有一只精英队伍,且只听历任阁主差遣,这支精英队伍由历任阁主自己组建训练。一旦有需要,他们在进过陵园后如能安全出来都必自我了断,是为保陵中的秘密。”唤蘅说着这一切犹如看着整个忆忧阁的全局。
“真是变态!”更云的冷嘲热讽就是停不下来。
“那么常集和织织岂不是危险?”
一经叶轻飘提醒,更云和卷堆也不再相互倚靠,觉得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那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吧!”提到救急,更云很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