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成是听说的,想想自己也没有撒谎,确实是听说的,虽说是听寸言和更云说的,但也一样是听说嘛!
优泥周和商零也好奇他们是听谁说的、还有谁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止他俩知道。
“那也是莫涛贤老族长的意思,他说因为两族之间的争斗而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些可怜人,能通过那里的树让他们的灵魂干净而安稳。可我们不能把他们也挂到树上去呀,于是就在他的指挥下按照你们知道的那种方式对应山上树的位置一层层安葬了那些死去的人,所以我们的第一层也就是直接接地的那一层都是空着的。”
“还有一点,老族长还说过,羽族和鳞族世世代代都不能葬进土里,否则古族的祭杀博权造下的恶果终有一日是尿泡遗风所不能挡住的。”商零和优泥周总是能互相想到对方遗漏的地方。
“祭杀博权、尿泡遗风?”苏桂又是惊又是喜的一声把两人惊得一愣一愣的。
“姑娘知道?”
“哦,哦,不知道,只是觉得名字特别。”
“可惜了,莫涛贤老族长在讲这个的时候,生命已快终结,已经无力解释,我们至今不懂那是什么,还以为你们见多识广,我们也可以长长见识。”商零无比遗憾,脑袋摇了又摇。
“可是这和云先生……”这两人总是讲着讲着就离题十万里,叶轻飘不得不小声提醒。
“哦!”商零一点脑袋竖起一根手指:“莫涛贤族长说我们来到剥麻营村的时候离封尘咒完成的时间还有三年零十一天,我们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其他的按他说的去做。所以时间一到我们一天都没有耽搁,严格按照莫涛贤族长的安排把纤云月叫了回来。”
“二位族长,你们可知道幽兰楫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剥麻营村的呢?”寸言问道。
“哟,这可不好说。”优泥周揪住自己的耳朵思考着,然后转头看着自己的伙伴:“你有印象吗?”
“没有……没有……”商零否定了又否定:“那时候新的生活刚起步,老族长刚把事情全部甩给我们,又没啥经验,整天乱得跟无头苍蝇一样,哪会注意到这个呀!”
“有印象是那三年之内还是之后吗?”寸言寻思着尽量能多些信息就多些。
“那倒是能肯定,在三年之后,而且就在期限刚满不几天,两三天的样子。因为他要借住在邵玉芝家,那时必须在我这里登记过,所以我记得。”商零头点了又点,嘴唇也相应吧嗒着。
五个年轻人相互看着对方,基本上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他们相信就凭这二位这倾诉的欲望,该说的不该说的估计已经被他们都讲了个精光。
客套一番,五人起身告辞。离开前,优泥周和商零再三嘱托千万不要再跟别人提起。
“二位族长”五人都已经出门了,寸言又突然回头,“春风得意,莫涛贤族长真的是在冢林告诉二位的?”
“这铁定没错呀!”优泥周赶紧迎上去,“在村里交待后事的时候,老族长都没有具体说,他是直到冢林前的最后一刻才跟我们提及。”
“好的,谢谢二位!”
“哎,年轻人?”寸言他们刚转身欲走,优泥周又叫住了他们。
“莫涛贤老族长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曾经往修。如果几位想多了解一些,不妨去剥麻营村的荒集,和村里的赶集日一样,只不过它在村子的最西头,往修的人到了剥麻营村都会去那里交换或是变卖自己一路上得到的东西,以换些歇脚费。”
几人互相看对方一眼,不约而同躬身感谢这两人。大家同时感觉到,或许他们不是真的倾诉欲太强,这世间有一种行为叫“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而不论他们的出发点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