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只是叶轻飘,个个不解。
即刻,那绿液的下端开始像有东西往里吹气一样渐渐胀大,直至成为透明的椭圆体坠在那里。
个个一样大小,几乎一模一样,那后面成为一片帘子,好看,却让人喜欢不起来,那颗颗椭体似乎都在冒着阴绿色的湿气,诡异阴鸷。
“尿泡遗风?”更云小声附到卷堆耳畔。
“一个理儿,但应该不是。”
卷堆话还说着呢,那手指突然对着叶轻飘点了两下又往后一扬。
一切很明了了。
叶轻飘咽了好几口口水,舔了好几下嘴唇,脚下轻挪了好几步,伙伴们都看着她呢。
她双手使劲一握大步出去。
“飘飘!”寸言叫住她,并朝她走去,但那手指立刻开始左右摇动。
“没事,万一是好事呢!”叶轻飘回头一笑,大家都能看出其中的勉强。
叶轻飘站到那些绿色东西面前,她才往那里一站,那些东西都纷纷往她这边死命抻着,巴不得不要她选,自己就扑过来。
叶轻飘从这头走向那头,尽量避免那些东西自己巴到她身上。好不容易选定了一个,她回头看着寸言,谁也不看,就看着寸言。
寸言朝她摇了摇头,她回正把手伸向另一个,再回头看寸言,寸言没有任何表示。
那即将被采的东西欢欣鼓舞,当叶轻飘把手握在那东西上她才明白根本不必担心那东西会找上自己,因为如果不用力,即使手放在上面也没用,它根本下不来。而且当她握住它,她才发现它居然很是温顺,在她握住它形成的小小手圈子里四处亲昵地蹭着。
几乎她就要把它拿下来了,然而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她却松开了,转向之前看上的那颗。其实每一颗都一样,可是当她转回去的时候,无比笃定,她没有再向寸言求助,刚握住就一把抓了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与此同时,其他的消失于无形。
东西摘下来了,叶轻飘毫发无伤。大家都渴望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她捧着那绿油油的东西走到大家面前,热烈地看着寸言。
总要看看是什么吧,这么点事总不能还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寸言朝她摊开手心。
在把那东西放上去之前叶轻飘看了一眼寸言,他朝她重重地点了下头。
她手刚移开,如同变魔术一般,刚才绿油油的椭圆的东西,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药丸状的红色小瓶子。
“啊?”大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心里的复杂。
“咄嗟煞!”卷堆很专一地吃惊。
“什么?”即便是寸言也表示没有听懂。
“咄嗟煞。我也是在寐翻查书籍来治飘飘的时候,看到过相关的札记。据说这东西可以帮助别人来平分你的任何东西!”
“嗯?”叶轻飘卷着舌头瞪着眼前的瓶子,“也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嘛,哎呀,我要它作甚,扔了!”
“哎呦,别呀,留着以后炫耀也成。”卷堆赶紧劝阻。
“那给你好了,这种东西留着岂不是祸害。早知道听寸言的别选!”
“放心,即便别人要平分也得你同意才行的,这东西是认主的。看刚刚那么多东西都在等着找主人,这手怎么不指我啊?”
卷堆说着往眼前一看,那只手哪还有什么踪影啊,不过是黑暗里还有些没完全收完的嗦嗦声罢了。
与此同时,面前的洞壁不见了,基本上每个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个过程,它不是凭空不见,而是一个淡去的过程:由看得见的墙壁淡化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地势平坦,环境干燥,没有骸骨,没有莫名其妙的声音,一切本该都是让人心安的,然而不是,因为真的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