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廷道:?“那你见过况老板么?”
“哎!“邹宝义有点惋惜,“只可惜我爹生意上的事我都没插过手,况老板我也是无缘得见。”
沈洪道:“那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就是你邹大少爷何苦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要跑来这里受苦受罪?邹家那么大的家业你不去继承,难道是你见国祚不稳,心系天下,想要为民族出一份力?”
邹宝义这次倒十分坦白:“你想多了,你看我就不是那么有爱国情操的人,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你就要去问我爹了。”
陆白廷笑道:“明天就是周日,我们能不能去你的府上仰慕一下你们家的风采?”
邹宝义为难道:“我今晚是要回家的,只是这次太仓促了点。等过些时日,我跟家里打好招呼,一定请你们去我家做客。”
他既如此说,众人也不再为难。
他们走出食堂的时候,外面不断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周日不上课,学校允许家住桂城和周边的同学,周六晚餐过后可以回家和亲人团聚。但周日晚上九点半必须回学校休息,学校不允许他们周一早上才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赶来,那样只会耽误他们一天的训练。
而家住离桂城较远的,就是学校不说,这一天的时间,他们也不能更没必要奔波这一趟。反正学校又不会赶他们走,只是周日不供应三餐。
走得好好的,陈醉突然将邹宝义单独拉过一旁,随即在他耳边嘀咕了数语。最先邹宝义颇为意外和茫然,过了片刻,又是一副保证做到的神情。在学校住了几天,大家都急着回家,是以无暇去追问他们说了什么。
段绍陵见陈醉和邹宝义单独说话,也不过去打搅,等到邹宝义走后,才问他:“你刚刚和宝义说了什么?”
“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段绍陵更为意外,陈醉居然连他都不告诉。
陈醉道:“等过两日你就知道了,现在真不能告诉你。”
段绍陵不再多问。
宿舍也是按照科系的不同来排楼层,步兵科的男同学都住在二楼。陈醉刚回到宿舍,就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宿舍的门有被打开过,他们换下来的脏衣服全都不见了。走到走廊上,差不多所有人都跑了出来,一问之下,几个宿舍都是一样的情况。
还有被刘教官背下山的向海川,他比所有人都早下山一个多小时,而且没有中毒,到医护室包扎一下即可,这么长的时间他没有去食堂,现在也不在宿舍。刘教官罚他们洗衣服,不用猜也知道衣服定是被他拿去了。
段绍陵叫上白文浩,“文浩,我们也下去洗衣服吧。”刘教官罚的是三个人,他们两个也不能置身事外。
陆白廷道:“我们一起去吧,只要衣服都洗完就行了,反正教官也不会过来抽查。”不少同学表示愿意,准备先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去,等一起洗完了衣服再回去。
段绍陵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多谢各位同学了,但这是教官的命令,我们的首要军令是服从,不能违背刘教官的任何命令,哪怕是洗衣服这等小事也必须奉命执行,各位还是回家去吧。”
陈醉也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我陪他们下去就可以了。”
“陈醉,不用了。”
陈醉笑道:“我不打算帮你们洗衣服,在一旁陪你们说说话总是可以的吧。”
三人一起走了下去,一旁的白文浩始终保持沉默。
刘教官背向海川下山,到了医护室的时候,护士替他检查伤口,也不是很严重,况且明日又是星期日,只要好好休息一日就差不多可以痊愈。护士还告诉他要多谢那个替他包扎伤口的人,若非那人先行替他包扎,这时候他的伤口非发炎溃烂不可,那就不是休息一天就能解决的事。
当时李丞婧的动作极快,向海川脚上麻痛也无心思查看她到底是用什么替他绑住伤口的。现在才看到脚上那块白色的一块并不是丝巾,极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一角,诧异之余,不由得愣愣出神……
护士替他清理了伤口,上了伤药,重新用纱布绑好了伤口。临走之时再三叮嘱他明日不要出校门,只能待在宿舍静养。
再下地走路的时候已经感觉好了大半,走到外面时,雨已完全停歇。他记着护士的嘱咐,不敢太过用力,一步步缓缓地往回走。走到食堂外又觉得没有胃口吃晚饭,索性不吃,直接回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