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羡再也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李丞婧问道:“宝儿,你想什么时候回桂城,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邹宝儿看着段绍陵,又古怪地看了他们两个。两人同时会意,一起走开。
小楼后面就是大帅府的后花园,这里种的奇花异卉比邹府都不逊色。
“宝儿,你该回去向你父亲报个平安了。”
邹宝儿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么想我走了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了我要跟你一起留在宁州,我不会一直白住在大帅府,现在婚事已经解决,我一会儿就让丞婧在军医处帮我安排个位置。”
段绍陵主动牵起她的手,“我只是说你该回去跟你爹报个平安。”
邹宝儿甚是开心,“我要是回去了我爹还会让我出来么?我跑得出一次,可不一定能跑出第二次,一会儿我就写一封信请人送回桂城报平安。”
当晚冷初羡就把两件事跟李丞婧说了,李丞婧立马遣人替她送信,次日早上带着她到军医处,给她安排个护士的职位,住仍然是住在李家。
军医们处看两人同来,神色亲密,邹宝儿口中直呼李丞婧的闺名,陈醉和段绍陵的事整个军中都知道,这姑娘看来也是大小姐的好朋友。陈段二人的表现众人皆有耳闻。
加上邹宝儿长相可爱甜美,本就让人有三分喜欢,立马给她安排了个护士的职位,但她仍然住在李家。
邹宝儿的工作定了下来,李丞婧也不好在这里陪她,先行回府。
回到家中,龙副官在大厅等她,“大小姐,大帅在书房等你,有要事相商。”
李丞婧当即上楼,她父亲若无重要的事决不会让她去书房谈话,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李丞婧进了书房,她父亲正坐在位置上,一副等她很久的样子,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想法,“爸爸,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李麒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示意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谈话。
“邹小姐的事情安排好了么?”
“安排妥当了。”
李麒玉轻声道:“当时我让你到学校接近况小姐只是想多个后援,实在没有什么恶意。况公子和邹小姐有婚姻纠葛,这件事不关我们李家的事,我们如此偏袒,不免得罪况家,想要让况家援助我们李家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爸,这件事......”李丞婧正要解释前因后果,李麒玉伸手打断了她,“婧儿,你我父女同心,爸爸怎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你重情重义,维护自己的朋友理所应当,爸爸不会怪你。
只是我们跟尹家的战争一触即发,咱们李家粮饷匮乏的问题不解决,这场战怕是很难打下去,就是侥幸赢了,我们也是元气大伤,到时西南的白家和北方的宋家一定会趁火打劫,我们李家就岌岌可危了。”
李丞婧把段绍陵的建议跟他爸爸说了,自他们李家统治七省以来,他父亲对七省百姓是功大于过,只要他父亲振臂一呼,说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不敢说一呼百应,通晓大是大非之人一定会相助李家,当可大程度上解决李家的财政危机。
李丞婧满以为她父亲会欣然采纳,不想他父亲听后并没有表态,也看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
“爸,你觉得这法子不可行么?”
李麒玉顿了顿,才说道:“这些商贾都是自私自利之人,我对他们宽容他们只当是应该,只要稍加税收,就会给我冠上个残暴不仁的罪名,有几个能够体会到我的难处?这法子不是不行,我可以一试,却也能想到所收到的成效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李丞婧觉察到父亲话里有话,直问道:“爸爸,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你就跟女儿直说了吧。”
李麒玉道:“你引荐回来的人都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爸爸信得过你的眼光。邹家是享誉全国的纺织大王,比不上况家,却也是数一数二,若是邹家肯支援我们,那这场战我们的胜算就会更大。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该怎么办。
婧儿,你知道粮饷是我们李家的短板,这件事不解决,我们始终无法迈出七省之外,这其中利害你是知道的,非是爸爸硬要你以感情谋事。”
李丞婧轻声道:“婧儿明白。”
退出书房,李丞婧苦思该如何才好,粮饷之事越快越好,若要直接让邹宝儿去说服邹老爷资助李家实在开不了这个口,?更不能让段绍陵去说,真不知如何是好。
待到邹宝儿回来,李丞婧只字不提,就问邹宝儿习惯与否,邹宝儿就说护士本就是她的专长,与在军校时没太大差别,就是工作量比在军校的时候大得多。众人看到李丞婧的份上,工作量再大也会有人帮她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