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在一起,瓜分了这两只鸡。陈醉喜爱吃鸡头鸡脚,而段绍陵喜欢胸膛带骨头的部位,不喜吃全肉的。李丞婧和邹宝儿都爱吃腿翅,众人的口味也不冲突。只有冷初羡胃口最小,吃了个鸡腿就差不多饱了,还是李丞婧押着她多吃了两块胸脯肉。
鸡肉再美味还是有些油腻,幸好还有清甜的橘子解腻。众人饱餐一顿,说不出的满足,三个女生感叹这顿吃得胜过她们以往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
“想吃的话,这几日可以天天来。”
邹宝儿道:“天天来也会腻的。”
李丞婧说道:“宝儿说得对,再美好的东西,也不能一次享受过头。我们还是先保留着这种感觉,回去慢慢回味。”
邹宝儿又问:“那剩下的几天我们该去干嘛呢?”
段绍陵道“先把今天过完再说,每天总会有每天的事情要做,有时候想得再多,反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又休息了一会儿,时间已逾四点,剩下的七个红薯一个未动,他们尚在饱腹之中,再也吃不下。段绍陵把红薯装回原来的袋子里打包带走。
刚才她们一直站在门外,没有进门。现在走进来,里面静悄悄的,没有看到陈老爹。陈醉说他爹这个时候会在上山放牛,要到黄昏时候才下山。
陈醉家当真是再简单不过,客厅不过是前门进去,摆放了一张老榆木桌子,做饭的灶台就在后门边上。另一边摆放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子,他们还看到一个酒缸,大的可以容下一个人。还有他们能看到的,摆放在这里的所有物件,皆是那么陈旧。
李丞婧想到陈醉的出生,指了指那个大酒缸,“那个酒缸就是你出生的地方么?”
“是的,那就就是我蹦出来的地方。”
邹宝儿没听过这段故事,吃了一惊,“什么蹦出来的?你怎么是蹦出来的?”
冷初羡低声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解释了陈醉有趣的出生,邹宝儿也奇的咯咯一笑。
除了外面,剩下的就是左右两边的卧室,陈老爹在右,陈醉在左。他们不便去看陈老爹的卧室,一起去陈醉的卧室看看。陈醉的卧室除了一个木制的衣柜,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还有衣柜上他把玩过的东西,再无其他,没有书本,没有时钟。
无论是外面,还是卧室,都是一样的简单,又是那么的干净整洁,透露着主人家质朴无华的本质。
听到外面有进门的脚步声,是陈老爹回来了,他们走出来,见陈老爹风尘仆仆,“陈老爹。”
陈老爹朴实又饱含风霜的脸上笑了笑,“我知道你们下午不会下来吃饭,晚上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这就去做,陈醉过来帮忙。”陈老爹边说边往厨房边上走,陈醉跟着过去帮忙,他们几个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起过去坐下来等候。
陈醉在一旁洗洗刷刷,陈老爹背对着他们,只听到砧板上砍砍剁剁的声音。陈醉洗刷完毕后,拿着两个空篓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水声,透过门口,看到陈醉在洗青菜。
李丞婧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外。没过一会儿,他们看到两人一起洗菜。邹宝儿回过头时,看到冷初羡的眼中又闪过一丝幽幽惆怅的目光,她始终没有对陈醉忘情。
其实邹宝儿心里并不认为陈醉和李丞婧就真的能前路平坦的相守在一起,因为李丞婧的身份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和接受的。现在还没什么,等他们毕业之后,前面的路能不能走好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上午见李丞婧的态度,邹宝儿知道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眼下还不到去面对的时候。照这么看来,冷初羡和陈醉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两人都是她的朋友,邹宝儿这些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洗好了菜,李丞婧坐了回来,陈醉继续到厨房帮忙。过了大半个钟,桌上摆了几道简单的农家小炒,陈醉端了个盘子,上面是几碗热腾腾的红薯白粥。
忙活完了,陈老爹也坐了下来,“乡下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将就着吃吧。”
“陈老爹太客气了。”
粥本清淡,又有了红薯的甜味,炒的菜也是不油不腻,刚好下口。庆幸没有回段家吃晚餐,不是段家的不好吃,只是她们下午刚吃了那么油腻的烤鸡,晚上再吃那些大鱼大肉,不如这清粥小菜来得可口。
陈老爹只是一直催促着他们多吃点,除此之外,很少说话,他不善交谈,更不像段老爷那么知识渊博,从上桌到晚餐结束,席间略微安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