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羡忙转过了脸去。
况千业轻叹:“哎,我的儿女明明都那么优秀,在感情上为什么都是求而不得呢?”
冷初羡不想讨论此事,换个话题问道:“爸爸,听你刚才跟哥哥说的,你也在为局势而担忧,那你希望李尹两军哪边获胜?”
况千业道:“多闻尹军残暴,视百姓如无物,若是尹军得了中南这半壁江山,百姓就要多难了。”
冷初羡又问:“那李家军呢?”
况千业道:“听闻李家倒是治地有方,百姓多有称赞。”
冷初羡不解,“那你为什么直接拒绝丞婧,万一李家真的因为资金不足而输给尹家,那......”
况千业说道:“凡事不能看表面,李家现下优待百姓,可是等到他们真正得了天下后又会如何,谁又说的准。爸爸始终不卷入军阀之间的内斗自有我的考虑,不论哪方得势,爸爸自有办法护我们况家无虞。”
冷初羡求道:“爸爸,丞婧救过我的命,又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看在女儿的份上,稍微援助一点么?就当是替女儿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况千业道:“爸爸不是给机会了么?是他们自己拒绝的。”
“爸爸......”
“好了,爸爸会再考虑考,以李家的实力,尹军想要夺取华南也没那么容易,你先别担心了。”
陈醉和李丞婧也不坐三轮车回旅馆,两人一路慢慢地走回去。二人把况千业分别跟二人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大体一致,二人的回答也都是坚定如铁。
李丞婧道:?“况伯伯能找我们谈这些话,可见他知道初羡的心里始终没有把你放下,一想到这里,我觉得好生对不起她,而我认为自己没有错。”
陈醉道:“其实,要是换做别人,我可能会拿人情让况老板妥协一步,正因为他是初羡的父亲,所以我不能以救过他为由,让他违心地答应资助,那样就更对不起初羡了。”
李丞婧忽然问道:“陈醉,初羡那么好,又那么喜欢你,你...你就真的没有动过恻隐之心么?”
陈醉想了想,“初羡漂亮,温柔,善解人意,天下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确实要好好想想才是。”
李丞婧脸上一变,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陈醉笑道:“我说,我们李大小姐居然也有小心眼的时候。”
李丞婧嗔道:“谁小心眼了,我就随口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初羡,你怎么出来了?”
陈醉突然这么一喊,李丞婧意外之下,向后一看,哪里有冷初羡的影子,冷不防,陈醉在她的左颊一吻,一溜烟地跑开。
李丞婧又羞又气,发足追他,两人嘻嘻闹闹地回到了旅馆。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在旅馆休息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的时候直接启程回宁州。
陈醉就说走之前是不是应该跟冷初羡道个别,李丞婧说下午的时候,冷初羡打过电话,她已经跟她说了。
他们结了账,走出门口,准备上车的时候,冷初羡刚好来了。
李丞婧走了过来,“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道别了么?你又何必还要再跑一趟呢?”
冷初羡笑道:“我来不是找你的。”看了看陈醉,“陈醉,我想单独跟你说一会儿话。”
“丞婧,你不介意吧?”
李丞婧笑道:“你们爱说多久就说多久,等你们说完了我们再走。”
冷初羡信步往前走,没有说要去哪,也没有要停下来,陈醉在一旁陪着她。走着走着,他们走过了下一个转角。
“谢谢你,陈醉。”
陈醉一愣。
“你救我爸爸的事,刚才他都告诉我了。”
陈醉道:“救人是应该的,他又是你的爸爸,我更加要救。”
冷初羡轻声说道:“你们拒绝了我爸爸的条件,他是不会支持李家的,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丞婧有没有说过,若是双方开战,她有几成把握能赢?”
陈醉便将眼下的形势,以及他们分两路向况家和邹家请求支援的事情都简述了一遍。
冷初羡默默然。
“初羡,你已经尽力了,无须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