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结婚?”陈老爹惊讶。
陈醉笑道:“爹,你没听错,初羡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陈老爹大喜:“你们先坐,我去准备饭菜,一会儿慢慢说。”陈老爹终于盼到儿子结婚了,这可比他当什么帮主要高兴百倍。
冷初羡想去帮忙,但陈醉让她安心地等着,他知道他爹不会让她插手的。
饭桌上,陈醉简单地说了一下两人的事情,陈老爹听到冷初羡的父亲刚刚过世也替她难过,劝她节哀,三人商议后,决定明年再办婚礼。
这个镇子因为地处偏僻,没有受到疫情的影响。饭后,二人携手到街上散步,乡下的夜晚基本看不到人影,空气清新,二人走得悠哉悠哉,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奇怪的是陈醉出来后都不说话,冷初羡忍不住问道:“怎么出来都不说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呀!”
冷初羡笑嗔道:“贫嘴。”
“我说的是真的,初羡,等我离开萧帮后,你是想在城里生活还是在这乡下生活?我都依着你。”
冷初羡柔声道:“你决定就好了,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有件事想跟你。”陈醉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指着右边,“你看这间学校,我们镇上的教育落下,所以我想过了,以后我们就来这里教书,也是为国家培养下一代,你说好不好?”
冷初羡点点头:“好!”
“还有,我们以后也可以生四五个孩子,那样他们一起上学就有伴了。”
冷初羡吃了一惊:“啊?四五个?”
陈醉看着她,笑问:“有什么问题么?”
“不要。”冷初羡羞得逃开。
陈醉追了上去,“你要是觉得四五个太多,那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陈醉正准备睡下,陈老爹来到他房间找他,跟他清点家财。陈老爹告诉他,他们家目前的所有钱财加起来差不多一万大洋。
陈醉听后吓得合不拢嘴,询问父亲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陈老爹便说除了小部分来自庄稼的收成,大部分都是他每个月的月钱和逢年过节派人送的礼,除了日常用度,其余的都积攒起来,不知不觉中居然攒到了近万块大洋。
陈醉却说自己毫不知情,他直言自己身为帮主虽然有权任意支配帮中的金钱,心里仍然认为这些都是萧帮主打下来的基业,自己是无权肆意挥霍。每个月只是按照自己之前的工资再稍加几块大洋寄回去,逢年过节才会让底下略备薄礼而已。
然而陈老爹告诉他,他每次派人所送的月钱和礼品非但不薄,而且很是厚重。
陈醉恍然大悟,他自己是真的不敢奢侈,可他底下的人却不知道他的心意,即使知道,也不敢真的这么亏待帮主的父亲,于是每次送的钱财都比他说的多了好几倍。
账目上的事情他都是交给陈有为核对,陈有为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来问他。陈老爹也一直以为是儿子的孝心,从未提过此事。
陈醉霎那间有些愧对之心,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这些钱退回去是不可能,只好说服自己欣然接受。
想着想着,他发现有这些钱也好,他不但可以赡养父亲,还可以给冷初羡一个保障,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他可不想成亲后反而要用冷初羡的钱。
其实萧帮主在位之时远比陈醉奢侈的多,萧帮是在陈醉的手上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以他对萧帮的贡献,这些钱财仍然不过是九牛一毛,他大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说完了钱财,陈醉告诉父亲自己即将退出帮会,回乡教书。陈老爹在乡下都听说外面的局势很乱,时常为儿子担忧,现在他能回乡下过太平日子,那是再好不过。
陈醉见老父担心就不敢跟他说明日要去前线,只说有事要回金沽。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即动身南下,疫情爆发后陈醉也在牵挂着沿海士兵们的安危,幸好越往南疫情越弱,李丞婧又在第一时间调附近的医生前往军中坐镇,疫情总是波及不到军中。
下午一点,车子刚过了洋州,前面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一阵电闪雷鸣后,瓢泼的暴雨倾盆而下。
雨势越来越大,安全起见,陈醉只好减速慢行。这样一来,延误了一个小时,直到三点半他们才到达水军司令处,而外面的大雨依旧滂沱。
陈醉取出信封交给士兵,请求通传华司令。过了片刻,士兵来报华司令请他们立刻入府相见,语气甚急。
二人进去与华司令会晤后才知道前线告急:下午海上突然刮起大风,风向朝岸,吹得战船晃动不稳,紧接着又是大暴雨,士兵们还来不及应对,敌军却抓住这个机会突然发起进攻。
士兵们急忙应战,但受到风向的影响,枪炮的射程受阻,而敌军的枪炮顺风而来,此消彼长,前线局势不妙。
华司令收到前线告急的消息,正在调集两路水军前往支援。
华司令请二人到后堂休息,自己要去前线督战。
陈醉要和他一起前去,华司令遂命人为冷初羡收拾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