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深勾着嘴角“你这骚狐狸，九里之外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香脂味儿。”

“昀瑾，你怎的又这样，我是九尾狐！不是随意土窑子里的狐狸！”

“有什么问题吗？不都是一母同宗？分什么野狐狸，还是家养的！”张瑾深将声音拖长，音节重重敲在了“家养的”。

“谁是野狐狸？你是家养的，你全家都是！”

“我不跟你废这口舌之争！”

“那雪梨膏她收了么？”

“你不都看见了么？何故问我？”

“我不就想再问你一遍我好回味回味。嘿嘿！”

“你可真像个泼皮！”

“你怎么这样说，你喜喝桂花酿，去年摇下来的桂花全给了你，你还这样说我！”

“哼，占着人家姑娘的言语便宜，想听我重说一遍，你不是泼皮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可说的，你可让我把你的讨好功劳给我自己扣上！”

“你不也是，你不喜欢阿瑜吗？你千年前告诉她呀，你要是早告诉她，就不会…”说到这，张瑾深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戾气。

“不会什么？”

齐昭忙地摆摆手真是心虚“没什么，没什么，我说错了，错了！”看着张瑾深低下头继续弄着账本，齐昭小声嘀咕“真是个翻脸狗！”

“有事儿吗？没事你回吧，一会儿大清早堂子里的味儿我可散不了！”

“谁要多呆了，我家老头还找我呢！切，走了。”

齐昭跳下桌子，一溜烟消失了。堂子里就剩了张瑾深，摇曳的灯吱吱呀呀地出着声音，夜里活动的鸟儿和早起的鸟儿冲撞着，好像夺着食，叽叽喳喳地乱叫着。张瑾深放下账本回了房间。堂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