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一个坐在屋中。
不过谢怀的如数奉还是个什么意思?当初自己是围攻了谢怀的师门,把谢怀带回来的,但是自己现在又有师门,也不打算跑了,谢怀这一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吧?
然后自己把谢怀留在身边,假装宠爱,伪造痕迹,还在自己的下-面前羞-辱。
但现在浮丘山就们两,谢怀能做给谁看啊?
方黎觉得事情定不会如此简单。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谢怀又回来了,中端着一碗汤『药』。
方黎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受着伤,谢怀在准备报复自己之前,还记得去给自己熬『药』呢?方黎心情顿时又复杂起来,杀-还有断头饭,谢怀可真是太讲究了。
方黎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灵『药』入体舒缓了胸的疼痛,当时傅君陵并不打算杀,所以并无『性』命之忧,过天应该就可以养好了。
然后方黎抬眸看谢怀,警惕的等着谢怀出招。
结果谢怀只是垂眸睨着,道:“睡吧。”
方黎:?
事情定然不会如此简单!
但谢怀说完那句话就出去了,方黎皱眉沉思片刻,只能见招拆招了,干脆往床-上一躺,许是『药』劲儿上来了,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方黎这一觉睡的很沉。
梦里书中那旖-旎的一幕幕,仿佛变了现实,自己化身为厌睢,正对谢怀做这样那样的事,男子清冷如仙的寡淡面容,被染上了情与之『色』,如墨黑眸定定看着,淡『色』薄唇微微开启,忽然扣-住的仰头迎合……
这梦实在太羞-耻了。
方黎感到脖子上痒痒的,似有羽『毛』一下下掠过,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是感到眼皮很重……
终于发出一声闷哼,将眼睛缓缓睁开,然后一下子怔住了。
难道还醒吗?
谢怀清冷无暇的面容尽在咫尺,男子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指尖有一下一下掠过的脖颈,倏的垂眸低首,一吻轻轻落在的脖子上……
方黎一个条件反『射』就要推,结果发现抬不起来,浑身绵软无力,像是被抽干了力。
怎么回事?
氤氲雾弥漫屋中,鼻端是幽幽檀香,白雾之间谢怀面容更显『迷』离,美的动心魄,但方黎心里拔凉拔凉的,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无力了。
这屋中的『迷』-香。
好巧不巧,还是以前给谢怀用过的那一款。
但当时自己夜夜服用避毒丹,自然不会中毒,可现在不会中毒的,换谢怀了。
难道,这就是谢怀说的如数奉还。
谁还不是个『迷』-香小王子了?
失神间脖子被狠狠咬了一,疼痛让方黎眼眶一红,『露』出不满的委屈表情……当初自己是为了伪造痕迹,掐了谢怀的脖子,但用的是啊!
谢怀却用嘴,这就过分了吧?
谢怀哪里看不出方黎的想法,戏谑的勾起了唇角,哑声缓慢道:“在世来看,你就是这样毁我清誉,尊上还当初做的事,可还有忘吧。”
方黎立刻心虚的别过眼睛。
罢了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谢怀望着方黎避开的视线,微微泛红的羞涩面容,所以,就这么不愿意被我碰啊,冷笑一声,捏着方黎的下巴,对上泛红的、蒙着一层水雾的双眸,次狠狠吻下。
………………
谢怀说如数奉还果然是如数奉还,这天『迷』-香就有断过。
方黎只能任由谢怀为所欲为。
偏生这『迷』-香虽然让不能动,却又不至于完全昏『迷』过去,夜夜被谢怀轻-薄,不知何时起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谢怀的温柔亲吻,如同深深刻入脑中的东西,便是想忘忘不掉。
而且为不能动。
吃喝更衣由谢怀亲照顾,这一切让方黎十分难为情。
方黎不由得仔细回想过去,自己当初有这么过分吗?只是假装制造痕迹,一直小心恪守礼节距离,下『迷』-香也是怕谢怀杀了,谢怀看起来更过分一啊……
可是往前想想,自己千军万马围攻云间阙,当众将谢怀掳走不说,夺了的本命灵剑,还封印了谢怀的修为,留在身边肆意羞-辱,让天下误会于,要是真一板一眼的算,还是自己过分的,顿时就不敢哔哔了,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让谢怀想怎样就怎样。
这几天怎么就能不行了呢?
可以的!
谢怀这天又给方黎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是方黎喜欢的。
可是方黎眼神忧伤。
吃饭也是个不容易的事,现在抬不起来,还得谢怀喂呢。
谢怀无视方黎落寞的神『色』,一把将搂入怀中,慢条斯理的喂方黎吃饭,时而轻轻碰了下青年的唇,时而暧-昧擦过的耳-垂。
虽然有什么过分举动,但却让方黎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谢怀终于高抬贵,将方黎放回了榻上,一挥便将东西全收了,然后合托出一个玉瓶,放在了方黎的跟前。
方黎疑『惑』的看着谢怀,不知这又是哪一出。
谢怀意味深长看着,缓缓开:“当初尊上给我下了情-蛊,却将我扔下七天七夜,让我生不如死备受煎熬,你说我该如何做,不枉尊上当初对我做的事呢?”
方黎的汗『毛』一根一根的竖起,不会吧,这个绝对不行!还不如杀了呢!
但是转念一想,合欢宗主早就死了,谢怀哪里能去弄情-蛊?缠丝情-蛊早就绝迹了,谢怀不可能会有的!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不知谢怀到底要如何,方黎难得『露』出不安之『色』。
谢怀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
这段时间方黎格外的乖顺,好像真的下定决心弥补,无论自己对做什么,无论有么不愿,却生生忍着,有一瞬间,甚至让产生方黎并不抗拒的错觉。
而此刻,青年终于『露』出不安之『色』,谢怀心底竟蓦地浮现一丝异样,宁可方黎这样看着自己,宁可害怕恐惧自己,也不想被无视,就好像对所有一切无所谓……谢怀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控制不住内心阴暗的一面,在日复一日的滋生……
谢怀闭了闭眼睛。
不过,到底也只是想想而已。
别说有情-蛊了,便是有,也舍不得给方黎用那东西,只是若就这样放过,到底是不甘心的紧。
谢怀摩挲着中玉瓶,戏谑的勾了勾唇角,淡淡开:“放心,我可有情-蛊,但这子母双缘草,倒也有着差不的作用。”
子母双缘草?
方黎顿时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子母双缘草,每一株是两根草缠绕在一起的,作用其实也就是催那个啥,和一般催那个啥『药』的区别,就是若有母草来解毒,『药』效可以持续七天七夜……
这草『药』虽然极为罕见,但为啥大用,一般不会特意去找,毕竟替代品太了。
谢怀到底为了报复自己,找了什么玩意儿来啊?
还挺严谨的……
不过这东西和情-蛊可差远了,并无『操』纵的功效,而且就是一次『性』物品,自己好歹也是修士了,忍忍就过去了!
就当中毒了!
谢怀一抬,就将一粒『药』丸送入方黎中。
『药』丸入即化,方黎讪笑一声:“你可以走了。”
不就是抗吗?
虽然那七天真的是个失误,但果然错误是要付出代价的,既然你这样做了,留我一个总可以了吧?
谢怀却无离开的打算,搂着方黎,下巴轻轻搁在方黎颈侧,悠然道:“别担心,我就在这里陪着尊上……”
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方黎:……
想当初自己体贴啊,故意留谢怀一个独处,就是不想难熬,谢怀却要给自己增加难度。
罢了,随你了。
方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药』效发作的很快。
的呼吸变的有重,无力的指抓着衣袖,指骨轻轻的发颤。
谢怀看着怀中的青年。
汗水浸湿了额前的发丝,青年克制的紧闭着双眼,但发颤的眼睫,暴『露』了并不平静的内在,但即便这样,也有开发出一丝声音,谢怀忽的想起了九年前。
当时自己沉沦无间炼狱之中,以为这个不会来了,就在几乎要坚持不住时,这个出现在了面前。
自己本打算杀了这个。
但那般无辜又顺从的姿态。
『迷』『惑』了。
那时候的并不知道,一切只是开始而已。
后来还会为这个,备受折磨不得解脱。
是你先对我这样的。
所以,即便你根本不曾爱我,即便你对我只有利用,我也要留你在我身边……把我当做别也关系,恨我也关系,我不会在意。
谢怀眸『色』低暗,笑着轻轻啄着方黎的脸侧,感受到青年克制的颤了下,语温柔中带着一丝『惑』之意,道:“不用硬抗的……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