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给你介绍去的那位陈博士,真不是碍于师生面子硬塞给你。那人啊,学问一般般,可是在某些方面的见解,我觉得,还是很实用的。不像我们这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只是从理论方面喊口号,能不能解决问题,其实我们自己心里也没有数。他是直奔解决问题去的,虽然有些急功近利,有些让人侧目。可是,我觉得,他的心里,是有一把火在烧着的。
就好像你。其实,你在华山论剑上的讲话,好多也是根本做不到,无法实现的。可是,你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着。你只有一句话打动我,就是不管能不能做,可不可以做,为了这个国家,我们必须去做!
我建议啊,你最好能耐着性子,听海平把话说完。他说完了,你用不用他,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不是吗?”
院士总算讲完了,郑国霖客气几句,表示一定遵命照办,然后就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愣愣地出神。
原来,那位陈海龟打听到他还在本市没走,又回来了。
这回回来,他直接让院士先给他打了电话,自己才再过来。
这一回,郑国霖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讲完了。
但是,他还是提醒他说:“基础知识,陈博士您就不要给我普及了。咱们直接进入你想说的主题,好不好?”
“好的。”陈海龟扶了扶金边的眼镜,在郑国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开始了他的讲演。
“是我低估了郑董的学问,不该给你普及基础知识。那么,咱们就直接说主题。”
还是够啰嗦的。郑国霖心里就有些烦。但他答应了院士,就得耐着性子听下去。
“咱们在整个电子高科技领域,比之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其实都是非常非常落后的。”陈博士操着有些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晶圆、芯片电路设计、制造、应用程序、检测,好多分类当中,咱们甚至是一片空白的。新闻上说的那些成绩,多是为提振国人士气,在内行人看来,甚至有一半是造假的。
我赞同郑董您的看法,西方价值体系永远不会真正认可我们,他们只不过是在试图改造我们,分化瓦解我们,甚至是在处心积虑让我们分裂掉,形成欧洲那样的,众多的小国家,再无法对他们形成威胁。
但我中华民族延续五千年,是有其独特的思想和文化的。五千年来,我们不知分化融合了多少试图瓦解我们,消灭我们的外来民族。过去那些民族和国家办不到的事情,西方价值体系也同样不会办到。
最终的结果,正如郑董您所预料的那样,他们不能瓦解我们,反而会发现,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体系,的确没有我们的文明先进,最终有被我们瓦解和融合的危险。”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郑国霖就有了听下去的兴趣。这正是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他是重生者,当然会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可这位陈海平并不知道未来的事情,却可以推测出这个结果,当真不简单。
看来,这位不仅仅是一位学者,还颇有政治头脑。
他就做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来,示意陈海平继续往下讲。
陈海平就讲下去。
“多年以前,我和郑董,就有同样的预感。只要我们有了足够的能力,不再甘愿当供养这些寄生虫的奴隶,起来挑战他们的世界分工体系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图穷匕首见的!
那时候,我还在米国留学。处在他们的环境里,反而更会深深体会到这一点!”那时候,我就有这种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