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眼瞎了啊!”田乐平气愤地吼道。
卷毛小子跌跌冲冲,随时要摔倒的样子,回过头,含含糊糊地说:“对不住,对不住。”
“滚远点!”田乐平骂道。
“不要被这种人坏了心情。”白蒹葭说。
寒月白三人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后面有人惨叫,便回过头去观望。原来是卷毛小子被人打翻在地。有个人用剑鞘捅他的肚子。行人纷纷闪开。
“活该!狠狠地打!”田乐平幸灾乐祸,大声喊。
“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寒月白说,“哪里见过?哪里见过?”寒月白边思索边朝打卷毛小子的人走去。
田乐平和白蒹葭一起跟了过去。
打卷毛小子的人从卷毛小子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了一个赶马车的老汉。老汉打了卷毛小子一巴掌,赶着车走了。
“哎呀,”田乐平喊道,“原来这小子是个贼!”他慌忙查看起自己的布包,“银票不见了,银票全没有了!”田乐平尖叫道。(只剩下碎银子)
打卷毛小子的人一面在卷毛小子身上摸,一面厉声问:“你把银票藏哪里去了?”
田乐平掐住卷毛小子的脖子拼命地摇晃:“一万两!一万两的银票!”
卷毛小子喘不气来,双手使劲掰田乐平的手。
“找到了。”打卷毛小子的人说。
原来卷毛小子的腰带很宽,腰带里面还有一层,他把银票藏到腰带内层了。
打卷毛小子的人额头上戴了条暗红色的宽抹额,正好把石榴红色的痣盖住了。寒月白认出了他。
“原来是你!”寒月白喜出望外。
打卷毛小子的人一只手抓着卷毛小子的衣领,问:“这位姑娘你是---”
“春水镇的一家客栈,在你的帮助下我才得了一间房的。”
“哦---原来是你,姑娘的样子大变,”打卷毛小子的人从头到脚把寒月白扫一遍,“我没有认出来。”
“我就觉得我们肯定还能再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燕其羽。”
“公子姓燕,是燕族人吗?寒月白问。
出门在外,燕族人都不会对外人介绍自己是燕族的。一旦他们说自己是燕族人,人们的脸上会出现鄙夷的神色,再加上一句口气轻蔑的话:“哦---原来是燕族人。”等走后那些人又在背后说,这些半人半妖的家伙。燕族人受不了这个,只能怪他们的燕子祖先做的丑事。燕族人额头都有颗红痣,如果有很多人一起出门,他们就把额头包上。
“姓燕的不一定就是燕族人啊。”燕其羽说。
“你这小贼竟然偷到睿王府的头上了。”田乐平揪住卷毛小子的头发说,“一万两,够杀头了!”
卷毛小子跪下向田乐平求饶:“大人,大人,小的瞎了狗眼,小的眼睛被糊了屎。要是知道您是睿王府的人,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偷啊!”
“姑娘这么称呼?”燕其羽问。
“我叫寒月白?”
“姑娘也是睿王府的人?”燕其羽问。
“寒姑娘是我们王爷的救命恩人,还是皇上亲封的神女官。”白蒹葭得意地介绍道。
寒月白救卫玦的事情全翊城传遍了,燕其羽也听说了。
“女官大人,失敬,失敬,”燕其羽拱手,“那天客栈中生病的是睿王爷?!”
“是的。”
得罪了睿王府又得罪了神女官,卷毛小子更加惊恐不安了。他继续求饶,不停地咒骂自己,一下子向田乐平磕头,一下子向寒月白磕头。寒月白是遇强心变硬,遇弱则心变软,她对田乐平说,反正银票也没有被卷毛小子偷走,杀头就算了,(她把田乐平吓唬卷毛小子的话也当真了)把他送官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