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还一脸错愕的冬冥站在枣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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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子!你跑这么急干啥去?”一个头上带着头巾,一身蓝灰麻布衣打扮腰上系着一把腰刀的精壮男子,叫住了从他身边跑过的一个男人问道。
那个叫狗剩子的男子手里也拿了一把大刀,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他面色有些焦急的赶忙回道:“哎呀二秃子你还不知道吗?周员外他家的独女周春花!今天在家门口设了一个比武招亲的擂台!我得赶紧去了!要不来不及了!”说完狗剩子就一溜烟的没影了。
二秃子一看狗剩子跑的那叫一个快,于是也急忙的往那个方向跑去。他的身后陆续的还有很多人也都在朝那个方向走,这些人中不止是男子,女人和老人小孩儿都有,显然都是去周员外家瞧热闹的。
冬冥的神识顺着那个叫狗剩子的男子跑去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那边隐隐的听见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这里是一条古时的长街,街两旁酒肆茶庄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繁华。
冬冥知道他又来到了梦境之中,这一次不是三十三重天,而是来到了人间。于是充满好奇心的他也毫不犹豫的随着人流向着周员外家大门口的方向飘去。
离周员外家的宅院越来越近的时候,此起彼伏人们的叫好声也越来越清晰了。冬冥对那个周员外的女儿周春花也充满了好奇。在古代的女子很少有习武之人,更不要提还这样抛头露面大张旗鼓的搭擂台选夫婿了。
也不知道长相如何,既然是习武女子,会不会比魏婶还要粗壮一些啊,想到此处他不由得一笑,这要是让魏婶知道他内心所想,非得打死他不可。
正胡思乱想着,他已经来到了擂台的正前方。这个擂台并不是很大,就是在周员外自家宅院的大门口这块空地上临时用木桩和木板子搭建出来的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台子。台子靠大门那一边,还搭出了能够挡住几把椅子那么大地方的小小的遮阳棚。用红绸布盖住了半个棚子,不过特意做了一块挺像样的“比武招亲”四个字的匾额挂在了棚子的上方,还有红绸布扎成的大绣球挂在了匾额之上。匾额下方放着两把交椅,其中一把上面坐着看似年纪大概四五十岁,面色红润有些身材发福的男人,头戴冠帽,身穿暗金朱红色的锦缎阔袖外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大户人家的老爷,那应该就是周员外了。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看面相大概得有二十多岁左右的女子,个子应该很高,甚至她坐着都能看出比周员外高,头发高高束起随便的挽了一个发髻,插了一个很是精致的金镶玉簪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首饰在身上了。所穿衣服是一件绛紫色的长衫,领口的衣襟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紧扣的衣袖上镶嵌着金色的滚边,腰间干净利落的扎了一个腰带,静静的抱着一把刀鞘很是精致的大刀坐在那里不发一语。
冬冥看向了她的面容,却是极普通的一张脸,肤色略黑,眼睛不大还是单眼皮,嘴唇很薄此刻正紧抿着,跟周员外确实有几分相像。二十几岁的年纪在古时候可能都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难怪周春花会比武招亲了,看来周员外还是很宠自己这个闺女的。
可是人群的叫好声还在继续着,这位周春花并没有在场中间比武,于是冬冥好奇的看向了场上之人。
这时刚刚跳上台来的这个人,好巧就是那个狗剩子,另一个是个小女孩儿,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有些瘦弱的站在那里,衣服颜色比周春花要艳丽一些,可是看她的衣着打扮应该就是个丫鬟,此时小女孩面上露出了些许的惧怕神情。
只听那狗剩子叫道:“你是周家小姐嘛?”
那女孩声音不是很大的回道:“我们家小姐说了,打过我才能跟她比试。”
这一句说完,立刻引来了下方看热闹人群的哄堂大笑,很多人甚至还嘲笑着狗剩子。狗剩子顿觉颜面扫地,气的哇哇叫着就冲着小女孩猛的挥出他手里的大刀。
可是也不见那女孩有何太大的动作,仅仅一个闪身抬腿,那边狗剩子竟然吧唧就摔地上了,长刀立刻脱手掉到了台下!引得台下的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恼火的狗剩子想要爬起再战,可是没等爬起就又一个踉跄摔回了地上。
就在这时,台下有一个人的声音好似能穿透所有人喧闹的声音,一下子就能让人听见似的,来人声音爽朗悦耳,“有意思!小爷来会会你这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