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饿了,看了看时间,韩遇白到厨房翻出米洗了,对着电饭煲里的翻腾的米粒儿发呆。趁这会儿功夫,又回去给郭乔喂了点水,换了下毛巾。
韩遇白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乔妈正好进门,看到韩遇白招呼了声儿,连鞋也没换就进了卧室。
厨房的粥煮好了,韩遇白关了火,打算跟乔妈打声儿招呼回去,走到卧室门边儿看到乔妈给郭乔喂了半颗退烧药,又掖好被子……这个时候还是不让乔妈分心招呼自己了,他想。最后轻轻带上门就自己回去了。
第二天,韩遇白出门倒垃圾,一开门就看到杵在自己家大门口的郭乔。
“你烧退了吗?”韩遇白看着拖着行李箱的郭乔,“不是就两天假期么,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大白,我是来告别的。”郭乔落寞的笑了笑,“兄弟间我就不说谢了,我知道你想去B大,到时候还继续跟你混。”
“你要转学?”韩遇白有些诧异,“已经决定了?”
“本来去我姥姥家那边就是办手续的,我……我以后就在那边了,有空过来找我玩,你永远都是我兄弟。”
韩遇白将手里提着的垃圾放在地上,给了郭乔一个拥抱,“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以后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了,太难看了。”
郭乔拥着韩遇白,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眼泪和鼻涕再也不受控制,他狠狠捶了韩遇白几下,嘴里不甘示弱的吼道:“操你大爷的。”也不知道他在骂自己不争气的哭了,还是骂韩遇白的打趣,抑或是…他那叫了十几年爸爸的郭东临。
郭乔在发抖,那么那么的委屈痛苦,偏偏得压抑着自己不哭出声儿来。韩遇白没有松开他,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任何语言的安慰都不堪一击,就这样就好,你不愿意提,我就当作不知道,那些痛苦的黑色记忆,终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结痂,慢慢的成为一道痊愈了的疤。
不痛了,就会忘记的。
郭乔走了,韩维维去了少年宫,韩遇白回到房间窝在豆袋里一点都不想动。
手机响了两声,隔了许久,韩遇白才摸出来打开,一个小金毛头像发来的消息:
—我到在图书馆了。
—你什么时候来?
还有一个隔了一会儿才发来的一个微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