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冼岚然疑惑,她还说跟林泫奕明天去看他。
毕竟他上一次还看起来要了老命的样子。
“对啊,我不晕了。”那崇说。
“所以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个饭,好好感谢你们,不准说不来,我好久没请客了。”那崇说。
“好。”
说完,那崇提起黎云赫。
他言语中是愧疚,说:“云瑞多久出来,如果不是我,他也不至于被牵连。”
冼岚然安慰道:“他明晚十二点出来,你到时候再请他吃个饭就是了。”
“好。”
周末的清晨是安静的。
冼岚然九点钟起床,家里还是很安静。
她是胃疼疼醒的,冼岚然皱着眉很不舒服,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
又疼着去洗漱间刷牙洗脸,胃疼的她靠在门上都缓了好久。
楼下是冼澜璨在院子里学插花,阳台门没关,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她洗漱完往阳台去。
冼岚然站在房间的阳台里,她往院子里看。
冼澜璨学的快不耐烦了,她讨厌这么枯燥无味的学习。
手里的名贵的草木被她随手丢在一边,崩溃的撑着头。
“啊啊啊啊啊——”冼澜璨崩溃大叫。
插花老师是京城这边有名的一个老师,老爷子安排的课程给她,事实上冼岚然和两个姐姐小时候都学过这个。
老师是个穿着云白色旗袍的美人,年龄有些大了,但眉目如画,书卷之气,坐在一旁,温柔道:“其实四小姐您只要多耐心一点。”
“可是你说的这些长长短短的东西,怎么弄啊——,我不想学了,我就是屌丝。”
佣人在给她剪花枝,整理树根。
劝慰道:“四小姐您要不再看看呢?”
老师同样说道:“插花就是把生活和自然结合起来,你眼里看到的世界就正可以被你用插花表达出来。”
冼澜璨拒绝听课,用手捂住了耳朵。
冼岚然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她突然出声打断道:“冼澜璨你就是这么学东西的?”
冼澜璨顿时觉得大难临头,她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冼岚然。
冼岚然看着心情不是太好的模样,扫过她一眼。
只见冼岚然又转身离开。
估计是下楼了。
没过两分钟,冼岚然就出现在花院的玻璃门处。
冼岚然靠在玻璃门上,双手环抱,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架势。
指着她身边的佣人说:“让你自己学个东西,你帮手这么多,这种东西你不动手你指望什么时候会?”
冼澜璨大着胆子说:“我根本不想学这个。”
“你要不要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形象气质,跟一只胆小的老鼠一一样,给你请形体老师练的天天叫,学个安静的你又抓脑袋了。”冼岚然全然不管她什么脾气,说的把冼澜璨都无地自容了。
“知道了。”冼澜璨有气无力的说。
“把你的态度端正起来,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冼岚然质问。
冼澜璨气的眼睛鼓鼓的,她点点头,冲她中气十足的说:“知道了。”
冼岚然倒是知道为什么冼澜璨她到这边伤心了两天就能缓和过来。
她是乐观的人。
并且很有自知之明,既来之则安之。
冼岚然回餐厅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