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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徐染有些尴尬起来。
恰巧,她摸索到了顾景堔的位置,小跑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音乐,隐隐约约,声音虽小,却神奇地起到了静场的效果。
嘉宾们不约而同地等待着,按照安排,是该开幕了。
“欢迎大家来到这场发布会。”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传了出来,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像是欢迎,也像是讲述。
一番激情的发言后,徐染有些困了起来,人一困,就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徐染裹紧了小衬衣,吸溜了一下鼻涕。
顾景堔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伸手脱下西装外套,一把扔给她,“穿上。”
那声音低沉入耳,徐染毫无防备地被酥了一耳朵。
她也没有矫情,将西装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呼吸之间,全是他外套上淡淡的烟草味。
徐染抬眼,对上他漆黑深邃得仿佛看不见底的眼神,又立刻飘忽了眼神,东张西望,“顾景堔,昨晚我走错房间了…”
顾景堔低头,声音沉沉的,只一个音节微微上扬,“嗯?”
“我是想问,昨晚…我有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话落,她抿了下唇,两只手有些无措地握紧。
顾景堔挑了挑眉,眼底漫开几缕兴味,有些调侃的语气,“你说说,什么是不该做的事?”
他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徐染扭过头,交叉着双手,小脸微红,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气的。
她小声嘟囔:“流氓!”
顾景堔却听见了。
他似乎不意外她的反应,幽深的双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才低低地笑起来,“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先流氓的。”
徐染听了他的话,一下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害羞的,反正,没敢再抬起头来,生怕不经意和他的眼神对上。
所以,昨晚她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徐染抚额,难道她是年纪大了,欲求不满了?
头低得有些久,脖子有点酸酸的感觉,她抬起头,双手覆在脖子上扭转了几下。
刚转了一圈,就看到了坐在离她不远位置上的南宫溟,此时他的眼神正直直地望着她,对她轻轻挑了一下眉梢。
那眼神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徐染收回视线,低头沉思,像有心事一般。
九点半发布会终于是结束了。
徐染留在原地等候着顾景堔和其他老总商谈。
她手撑在脸上,手肘则撑在扶手上,半眯着眼睛。
突然,徐染感觉到她眼前的视线一黑,微微睁开了眼睛。
顾景堔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遮挡住了她大部分的光。
“你聊完啦。”徐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慵懒而又轻柔。
他的神色里有几分倦色,“嗯。”
徐染起了身,“那我们回去吧。”
幽沉的灯光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更显得漆黑明亮,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探究,安静地看着她。
徐染被他看得有些发慌起来,咽了咽口水,“怎么…怎么了吗?”
顾景堔移开视线,淡淡地开口,“没什么,回去吧。”
他的长腿一迈,徐染就要迈三步才能追得上他。
在回房间的走廊上。
“顾景堔,你明天有空吗?”徐染笑着眨眨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无意识的一问。
顾景堔没有看她,神色淡然,“怎么?”
“我们明天去云边小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