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上次阿水还保护了我。”胡列娜立即反驳道,语气激烈,眼神却飘往别的方向。
“我和焱聊过,殿下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他保护你并不是因为为了你可以放弃生命,无惧痛苦,而是他本身就不怕死,也不怕痛苦,保护你也只是出于职责,和焱是不同的。至于殿下的内心到底是如何的,我们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让我们明白的想法。”
“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也不需要懂,我怎么想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那你得知道,殿下想要的是什么,不然你永远都无法走进他的世界,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怎么总想着有什么英雄踏着七彩祥云来到身边呢?”
胡列娜柳眉微皱,目射寒光,“嗯?这什么意思?”
“这不是日记里写的吗?嘶!”哦豁,完蛋。
“……邪月,你给我等着,就这事我和你没完!”胡列娜咬牙切齿的喊出了邪月的名字,气氛瞬间变得冷寂,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说的太多了,要裂开。
胡列娜回眸望向千寻泪略显孤单的安静背影,黑暗的衣服被暗红雕纹,她知道千寻泪不喜欢那些美艳的颜色,只喜欢不会被轻易弄脏的,这种服饰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不会被染成难看的颜色吧。
千寻泪一开始就是站在山顶的人,他想要的一切都被满足了,因为他是武魂殿的圣子,更是教皇亲爱的儿子,所以这样一个人会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吗?胡列娜从未在他的那双黑色眼睛里看到什么感情,喜怒哀俱似乎都和他没关系一样,或许在魂师大赛的时候,他表露出的东西还要更多一些。
于是再度渡过了一个小时。
把免费提供的食物吃了个遍的千寻泪终于找不到消遣事情了,整个人倚靠在桌上,单手托着腮垂眼看着赌桌一动不动。
发牌的女荷官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个帅气的有些过分客人,这两个小时内她已经明示或者暗示林年不下五次下注玩一玩了,可对方都是冷处理了自己,在客人就是上帝的赌场她也只能乖乖闭嘴做好自己的事情。
又是半小时过去。
“红桃A,单数,单数赢。”女荷官面带公式化的微笑揭开了赌桌上的扑克牌,客人们有些跟着下了单数的攥紧拳头低声庆贺,也有些猜了其他的晦气的嘘了一声低头点起了剩余的筹码。牌还没用完,自然是继续了,但是千寻泪已经算好了,示意苏天准备下注。
不知是今晚的多少次了,女荷官熟练的将一张扑克从剩余的牌里划出置放到了桌面正中,也就是这个时候,五枚红色的筹码落到了赌桌上,整个赌桌瞬间陷入了死寂,原本嚷嚷喧闹的赌客们都呆住了,手上的筹码愣是忘了丢下去。
丢入场中的五枚筹码红色缀金,沉重而华丽折射着赌场内绚烂的光采,在正中间无数个0像是人心中的欲望一般密密麻麻挤压在一起,为这简单的筹码增添了了不得的沉重。
十万级别的筹码,已经是顶级了,因为没有人能拿的出来百万金魂币用于赌博,这里的赌客们没有一个是贫穷的,因为他们都不屑于用银铜魂币,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在乎金魂币,五十万实在是财大气粗的有些过分了。
一块筹码代表着十亿铜魂币,五块筹码一齐被丢了下去,正好落到了‘赤王’的下注区域。
这下就连女荷官都忍不住受到了惊吓又多看了千寻泪几眼了,不得不说那五枚上亿级别的筹码委实让她呼吸停顿了,她早猜到了久等多时的男孩可能是疯子,但没想到居然会疯到这种地步。
坐等两个小时,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千寻泪第一次出手,赌在了162张扑克牌中唯三的赤王之牌之上,如果赢了,这五十万金魂币的筹码,就立马翻十倍变成五百万。
别说五百万了,就是直接把千寻泪手头的五十万直接交给敏之一族,都能他们直接卖掉白沉香,五百万的话,估计直接拖家带口来千寻泪家里过年了。
开吧。”千寻泪压迫的看着愣神早过十秒的女荷官说。
在他的提醒下,女荷官吞了口口水,把赌桌中央的扑克牌被揭开了。
随后,扑克牌面上那被赤红色魂环包围的天使模样仿佛海潮般带着压力冲向了每个人,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感受到了窒息的震撼,千寻泪再度点起一根烟,眼神低垂地看着女荷官说:“给钱,然后继续发牌。”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每个赌客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愣愣地看着那翻上十倍的十万金魂币筹码,又呆呆地看向美女荷官,而荷官也是一脸紧张和茫然——她在害怕,害怕这种情况的突发自己被当做赌客的内应从而被赌场清算。
然而她就是千寻泪的内应,因为她的一切动作都已经被千寻泪记的清清楚楚,每一次洗牌在千寻泪眼里和没洗区别不大,就像狮子嘴下的羚羊,你身上有没有毛都不影响我吃肉。
没有人来找麻烦,千寻泪能够赢一次可能只是运气好,五百万,虽然能让赌场损失,但却不能伤筋动骨。而千寻泪并不是为了让这里损失,五百万再翻十倍那就很恐怖了,对于赌场就是大出血,但也不至于承受不起,所以还得再翻十倍。要知道一个帝国一年的税收也就数亿金魂币,金魂币的值钱程度可不简单,五千万也绝对不是小数目,可是五亿才算大数目吧,嗯?
五万亿铜魂币,想想就觉的不可能,整个的斗罗大陆根本不会有那么多的铜魂币,甚至金魂币在超过了万的数量之后也不会用硬币的方式表达,哪有那么多金属制造钱币。大部分的人还在用以物易物的方式,也只有武魂城人人都使用魂币吧。
赤红沉重的筹码如小山一般堆在了赌桌边上,千寻泪的身边无人敢立,赌客们敬畏他有如信徒朝圣他们的神邸,他双手交叠衬住下巴沉默地看着场中的扑克牌一次次被罚到赌桌中央,又一次次被揭开,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沉寂的就像一尊雕像一样。
然而在场的所有赌客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个面前堆着五千万巨款的男人当做简单的看客,就在五分钟前,这个男人丢下了价值五百万的筹码进了无人敢压的‘赤王’成功的将低金翻上了整整十倍,五百枚红的像鲜血的筹码被划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次,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压中‘赤王’了,今晚,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只押注了两次,五十万的本金在这两次赌博中成功翻到了五千万,百倍的输赢,足以令人狂欢发癫的胜负。
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并没有收手,而是依旧坐在赌桌边等待着。
没有人猜不到这个男人等待着什么,他们的呼吸急促地像是哮喘病人发作,看向赌桌上一张张扑克牌发下时激动得像是即将下注的人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自己一般心脏都在发颤。
自从千寻泪压中上一张赤鬼已经过去十七把了,女荷官惊心胆战地发牌,每一次将扑克牌从剩余的牌中取出她的纤嫩白手都明显在发抖,因为她意识到了现在这张赌桌上进行的并非是简单的赌局了。
如果是一般赌局,客人赢下千万的巨款,那么赌场会为之高兴、庆贺,将这位客人当做活招牌打出去,用铺天盖地的广告来宣传这位幸运儿在赌场里的伟状。可现在的千寻泪却并非是那种为钱而来的赌客,明眼人都能看出、都知道,这个男人作弊了,两次连压一赔十的‘赤王’,两次都是全额梭哈,这是明目张胆地在挑衅着这家武魂城唯一的赌场。
现在千寻泪准备压第三次,将手中的五千亿翻倍成五亿,这样一来,这家赌场根本就没有支付赌资的实力,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客...客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发牌员,能不能...请放过我。”女荷官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每一个赌客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发牌,在良一并未下场前任何一局的输赢都不重要了,他们只想等着千寻泪出手,然后他们跟注。
没人在乎千寻泪是怎么作弊的,他们只知道这家赌场的背景势力很大,能禁赌的武魂城存活下去,这意味着这家赌场的幕后势力很有可能就是武魂殿自己,不管这家赌场会不会赖账,他们都不会有任何损失。所以无论他们下注多少,在‘赤王’被女荷官翻开的刹那,他们就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今夜,千寻泪就是所有赌客的神,他们匍匐在千寻泪的脚下,等待欲望之神的指点。
“呵呵,继续发牌,马上你就能解脱了。”千寻泪只是轻笑,女荷官的求饶并不重要,但是她的恐惧,赌徒们奔腾的强烈欲望,都让千寻泪感到有趣之至,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绪,从中,千寻泪得到了充实,就好像听着音乐跳着舞,啊,美妙。
更多的,更多深沉的情感,让我感同身受吧,取悦我吧,凡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