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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封景琛发作，吴律师转过身就走，“哎哟，时间到了，我得去接grace看音乐剧去，你的车被拖走了，明天才能取。我的要去接grace，你有零钱的吧？你们打车好了。”

“什么音乐剧？谁是grace。”陆拾染好奇地问。

“一个大美人。”吴律师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匆匆往外走。

“封总，那我也走了。”尹东来过来道贺完，笑着跑向大门外面。

工作人员把两个红本本递过来，笑着贺喜。陆拾染眼尖地发现柜台一角有洒落的喜糖，她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盒巧克力。

“谢谢您。”她把巧克力倒出来，捧到工作人员面前。

“祝你们幸福。”工作人员笑眯眯地收好柜台上的东西，准备下班。

陆拾染稀里糊涂地就嫁了，这时候小心脏小心肝还在激动中，扭得让她一身都酥麻麻的。

“你看，我们的。”她把红本本捧到他的眼前，激动又羞涩地说：“我们去看爸爸吧，你还没见过他。”

“走吧，去医院，看脚，看你爸爸。”他扶着她的手臂，慢吞吞地往外走。

“我爸爸？”陆拾染晃动手里的红本本。

封景琛的嘴马上就木了，叫陌生人爸爸……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一抹斜阳透进办证大厅的玻璃门，有对来晚的小年轻手牵着手，失落地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柜台。

“没事，我们明天早早来。”男子晃晃女孩的手，小声安慰。

“那……好吧。”女孩点点头，和男子一起往台阶跳着走，左脚，右脚……

陆拾染看看封景琛，也抬起右脚，一步一步地往下跳。

封景琛托着她的手，慢慢地跟着她走。她快乐得像个孩子。她乌黑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一飘一飘，小耳朵都幸福得跟着发颤。

“封景琛，你跟着我跳。”她抖了抖他的手指，乌眸轻眯了一下，笑着说：“你没看到他们在一起跳吗？我们这里有个传说。来登记的人，只要一起跳着下去，一步不错，就能一起白头到老！你快点跳。”

“真的？”封景琛有点不相信，低眼看她的脚，小声说：“你脚疼能跳？”

“当然是真的！你看前面，她们一步都没有错，都跳到了。我用我好的这只脚，你快点跟着！”陆拾染娇软软地催促，泛着红润光泽的精致小脸微微下垮，娇媚的大眼睛里全是央求的水波。

封景琛左右看了看，慢慢抬起了右脚。

“开始喽。”陆拾染清脆地笑道。

二人就这样牵着手，一步一步地往下面跳。台阶边有几株皇后葵，羽状的枝叶密密地散开，在台阶上投下一条条的羽影。路过的人都会往上看上一眼，听陆拾染数台阶，清脆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快乐。

“真有这传说？”封景琛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问她。

“当然，我哄你干什么。”陆拾染坚定地点头。

“你要是敢骗我……”封景琛还是

有些不相信，几十级的台阶，一级级慢慢跳，感觉有点傻。

“你不想和我白头到老吗？”陆拾染呲牙，学丹青咕噜咕噜地叫。

封景琛干咳一声，耐着性子，和她一直跳到了最后一级。

“快走了。”他脸颊有些发烫，这么幼稚的事，年轻时没做过，现在倒跳得一身劲。

“我脚疼。”陆拾染又哎哎地叫。

他收住脚步，一胳膊揽过来，把她像拎布娃娃一样抱了起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手紧揽着她，一手摸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颜圣翼的号码。

“监控看过了，只拍到了一个背影，我已经复制了一份，传到了你的邮箱，你自己再好好对对吧。我找朋友去附近的路口监控去找找看。”

“谢了，明天请你。”封景琛慢吞吞地说。

“陆拾染脚没事吧？”手机换了人，成了沐秦。

“活蹦乱跳……明天请你。”

“请我干吗？你这声音怎么像偷到鱼的猫……”

听着充满了狐疑的声音，封景琛只低低地笑，随即挂断电话。今儿可不能让这两个臭小子知道，不然这美好的一晚非得泡汤。

“为什么不说？”陆拾染有些失望。

“想挨整？知道他们两个有多可怕吗？能把我的骨头拆光，你要不要看到没骨头的我？”封景琛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不要。”陆拾染缩了缩脖子，沐秦是挺可怕的，她也不想让沐秦找过来！

手机又响，叶雪颜打来的。

“封总，染染没事吧？你们来吃晚饭吗？马修在等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