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高峰笑笑说:“够请一个杀手把她做掉了。”
潘祝富苦笑道:“哎,在云州市,我不过是一个企业家而已,江湖上的势力都在外面。再说了,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绝对不要用武力。”
高峰瘪瘪嘴盯向高翔:“恐怕她拿着这笔钱就去做了丰胸手术吧。”高翔点头表示了同意。高峰又扭过头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抛尸的?你不是在外地吗?”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潘祝富顿了顿说,“我把手机丢在外地,让我的秘书帮我接,制造我不在云州市的假象。我则从朋友处借了辆无牌照的新车,连夜开回了云州市。
案发后第三天晚上,我驮着装尸体的箱子,开去了龙感湖,我不敢动自己的游艇,害怕暴露了身份。
我想起在龙感湖上游有一些养鱼户,他们经常将船停在水边。于是我把车停在附近,一路沿着偏僻的小路来到湖边,又在附近找了一些修房的废旧砖头,用铁丝固定在箱子上。
将箱子搬上木船后,准备把箱子沉到水库的中央去,但刚划出不远,我就看见远处一些渔民正在湖里捕鱼。为了不惊动他们,我思索之下,将箱子沉在了壶口位置。然后连夜赶了回去。本想着沉尸处水也很深,没想到啊…….哎!这一切都是命。”
“你去沉尸的时候,背上背个死人你不怕吗?”高峰问,高翔感觉这问题就像是记者在采访。
“怕?”潘祝富露出释然的表情,“有什么好怕的。比起人吃人的活人,死人一点都不可怕。”
高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仿佛对潘祝富的话很赞同:“所以后面你装修房子,安排小帅出国,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案子已经暴露了?”
“对。”潘祝富揉了揉手心,“从你们捞起尸体时我就知道坏了。所以我赶紧安排孙妈把原来的房子全部装修了,只要毁灭证据,你们就无法奈何我。但是当你们把小帅他们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所以你就让律师来打前哨,结果发现律师一个多小时都批不到会面手续,你就断定这案子肯定翻船了。”高峰是乎很了解潘祝富的想法,“尤其是我们带了两个回来,这案子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不攻自破,所以你只有走和孙梅容提前商量好的最后一步,弃车保帅,妄想你顶替小帅进去。”
潘祝富点点头,保持了沉默。
“诶,我问你,你们别墅后面的那段电线是不是你偷的。”高峰是乎有意想打断沉默的气氛。
潘祝富摇摇头:“别那么伤我的颜面行吗?”
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一对世代的宿敌,突然抿了恩仇。
可潘祝富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低了低头,向高峰提了个要求:“高队长,我可以见见小帅吗?”
“这……”高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你们现在是共犯,严格意义上讲现在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哦。”潘祝富点点头,良久他才抬起头,“那帮我带句话给他行吗?”
高峰拿出手机:“你有什么就对他说吧,只要不涉及案情,我会转给他的。”
潘祝富将头转向手机摄像头,却一时哽语了。
“小帅……呜”潘祝富触角生情,竟像个孩子般哭起来。等到他把情绪释放后,潘祝富悄悄的擦掉脸上的眼泪,抬起头来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我的儿子,你是好样的。发生这件事不怪你,是爸爸错了,爸爸没有好好照顾你,忽略了你的感受,爸爸不是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