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丰候杰突然间很紧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该说?怎么说?
“丰老师,有话你就说,我们不算很熟但至少也不陌生吧?有什么不好说的?”高峰明显感到对方欲言又止,以为对方有事要请他帮忙,难为情不好意思开口。
他这个人的风格是有话你直说,能帮的帮,不能帮的就直接拒绝,从不拖泥带水。
“我……今天不是有个叫蒋倩的女人在横岗山摔死了嘛!我听说你们公安局认为这是意外事故,可是我觉得不像,很可能是他杀。具体情况电话里也说不清,不知是否方便请你喝个茶?”丰候杰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心里的千斤重担放下,紧张一下没了。
高峰听了,还真是大事,沉默了一下。
“你方不方便到公安局?”高大问
“为什么到公安局?”丰候杰听了,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公安局那个地方他虽然经常去,可那是办正事,自己并没有违法犯罪,和违法犯罪也扯不上关系,不怕什么。
可是这回自己是要反映有关也许是谋杀的情况,而对方又是一个大人物,去找的也是主管刑侦的大队长,他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哦,你不要紧张。我是觉得如果你方便的话在我的办公室里谈,更安静些,也不用担心其他什么。”高峰发觉对方的声音变紧张了,赶紧解释。
“那可以!我马上过来。”丰候杰想现实社会肯定不会像小说和影视剧里那样,一去报案就进狼窝,找到的是官商勾结的坏人的保护伞。不过就算是,自己也豁出去了!
“不用,你在哪里?我来接你。”高峰认为自己领个人到办公室,不论多晚不会让人说闲话。但是如果有人半夜三更来找,那就不好说了。
“我在丽江小区正大门等你。”丰候杰想自己走到正大门,方便高大找。
高峰在丽江小区正大门,一下找到了身形消瘦的丰候杰。
到了高大的办公室,丰候杰将自己如何与蒋倩从小一块长大,如何爱上她,又如何不能俘获芳心的痛彻心扉向高大娓娓道来。
“这么说你们在这二十多年里虽然正面接触很少,但每年也有几次掏心窝的交流,相当于是红颜知己。”高峰看着低头喝茶的丰候杰意味深长地说道。
“对,每次她都会和我说她的开心事,不愉快的事。开心事和丰候杰的联系比较多,不愉快的事情和丰候杰几乎无关。可是去年六月份的一天,她给我打电话却截然相反,一开始就郁郁不乐,像是喝了些酒,不过神志清楚,倒也不醉,听得出就是情绪有些激动。
她抱怨郭显富,她说她为了支持郭显富创业,偷了父母的棺材钱;为了和郭显富在一起,差点和父母断绝亲情关系;在郭显富事业跌至低谷作困兽之斗时,她毅然辞去心爱的工作赔他闯江湖;在大学、在生活艰苦的岁月里,她甚至为他打掉四个孩子,直接导致她不能再生育。呜呜……”
说着说着,已是四十八岁的丰候杰既然伤心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