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害的,这话怎么讲?”高翔和鲁帅都感到疑惑。“姐姐抢了我的饭碗,我爸爸退休时是她去顶替,没有让给我去。”
“你当时多大?”高翔问。
“15岁。虽然最小也要18岁,但我可以过两年再去顶替呀。”
“就为这?”鲁帅怒了,几乎要动手。
“对。所以我要她出钱给我补偿。”
“为了这点补偿你就杀了自己的外甥?”高翔此时仍然不敢完全相信他的鬼话。
他认为这只是他为了掩盖自己丑恶心灵所做的狡辩,真正的目的无非是好逸恶劳为了获得几个肮脏的铜板而不择手段。
想到这高翔几乎也要咬牙切齿了,当然不是为了这近三个月来回奔波的辛苦,而是对这丧尽天良的恶狼发至内心的无比痛恨。
高翔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住在飞燕大桥下,并且要把黄旭宏赶走?”
“为什么?他不认识我,叫他去拿钱安全,即使他不敢去他也不敢回来,这地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另外……”他停了停,说道:“现在告诉你们也不怕,桥洞高,一般是没有人愿意爬进去的。我打算就近在那里再搞一单,那里学生多……”
高翔和鲁帅不禁愕然,在那家全地区最好的机关幼儿园里,有着本地区头头脑脑们比他们的乌纱帽更为金贵的掌上明珠,如果当时没抓到他,或者他们又把他给放了,难保这家伙不会做出惊天大案来。
正所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回顾整个案件的侦破过程,周俊显然从一开始就进行了精心设计和周密安排,先是利用亲情把小宝带离,到偏僻之处立即下手。
之后假装刚到矿区,没有作案时间,再想利用小宝的物品骗取赎金,并将小宝的部分物品交给他人带走,意图在退守失据时进行栽赃陷害,即使先后三次被抓了也觉得无所谓,因为他知道,找不到人,证据不足,你怎么也判不了我。
如何作案、如何逃避打击,一步一步,所有进退之法都想到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实际上只有一点:那就是刑事侦查员的坚强决心和顽强斗志。
指证完现场,挖出了小宝的尸骨,周俊不久就被处以极刑。
枪决那天周母来到大队。她在走廊上问高翔:“鲁乡长在哪上班,我想问一下他我家那死鬼是在哪被枪毙的?”
“鲁乡长,哪个鲁乡长?”
“就是上次到我家搞调查的那个领导。”老人颤巍巍的说,满头白发随风吹散。
高翔听明白了,她是找鲁帅。这样一位勤勤恳恳、饱经沧桑的农村老人,平生见到的最大领导可能就是乡长。
孽子的所做所为已经让她和亲家、和女儿女婿断绝了来往,其他亲友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带给她的无非是同情的眼光或者背后鄙视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