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嫌疑人在案发前一天和一公司重要大客户洽谈生意时,不小心得罪了客户,导致将要到手的一大笔事关公司发展前途,甚至是生死攸关的业务订单泡汤。
死者获悉后非常愤怒,在办公室当着同事们的面肆意辱骂犯罪嫌疑人的同时,还不用脚停地踢他的膝部,抓着鸡毛掸很打他的膝部,让他跪下给所有员工道歉,给公司道歉。
受到身体比自己弱下又长得猥猥琐琐的死者如此极度侮辱,犯罪嫌疑人气愤不过,越想越恨,晚上身背一把菜刀以道歉为由登门拜访死者。
进屋后马上趁死者没有丝毫防备,以绝对的优势,像老虎制服一只兔子一样干脆利落地将他摁倒到在地上猛力掐死。
而后仍然不解恨,抽出背在身后菜刀,对着死者地膝部就是一顿猛砍、猛割。
看了这个案例报道,邱凯大为震惊。
主要是因为,死者膝部的伤是因为其在生前攻击过犯罪嫌疑人的相同部位而在死后被报复砍切,并不是案发时因为搏斗或为了让他失去抵抗和逃跑的能力。
那么自己父亲右腹部的刀伤,是不是或许也是因为他攻击过犯罪嫌疑人的这个部位,或者这个部位对犯罪嫌疑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是在他死后才被刺伤的。
这就是为什么父亲身体前侧的十二个锐器伤只蹊跷地密集于右腹部,而其他部位完全没有的原因。
如果父亲还进行了哪怕一会的搏斗,都会有体位上的移动,伤口根本不可能那么集中。
这也是现场为什么只有很少的滴落状和抛甩状血迹的原因,而根本不是父亲衣服穿得厚,血流到体外和带到刀上少的原因。
邱凯隐隐觉得这个全新想法的出现,将是侦破父亲被杀案的重大转折。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一年后,邱凯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这种专业性极强的杂志,偶然间这么不经意的一瞥,确翻出了柳暗花明的前途。
邱凯认为这种偶然得到的暗示,是一种天地的良苦用心,让他更加坚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结合着十年来对案件的相关侦查结果,思来想去,邱凯首先认为因父亲攻击过犯罪嫌疑人或与其他相关利害人的右腹部,而被他们在右腹部狠捅十二刀报复的可能性极少。
最大的可能性是在此之外大家几乎没有去想、去关注的特殊原因。几天过去了,邱凯日夜思索,绞尽脑汁,就是理不出个要领,苦恼得要命。
这天晚上,窗外春风像骑着马儿一样呼啸,不知多少草儿正争相破土而出,多少花儿正在打开蓓蕾舒展美丽,多少树枝正在探头探脑地露出青黄嫩芽,观察这个新奇的世界。
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隔壁母亲的寝室里又开始传来不知是梦里还是梦外的似有似无的啜泣声和断断续续的咳嗽。
父亲不在以后,母亲的身体就变弱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清明将至之时,深夜母亲的房里就会传出这样的令人肝胆俱裂的啜泣和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