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不会放过我。”韦耀文对杨行澜说,“你不了解她,绝非等闲之辈,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难缠的主呵!”
“想不想彻底摆脱她?”杨行澜试探着问。
“可不那么容易。”
“简单,刀切豆腐般的容易。”杨行澜的眼里闪烁着凶狠,只要韦耀文点头,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韦耀文闭着双眼,许久没吭声。
刑警走访西江瓦罐餐馆,老板娘一看死者照片,说:“我认得,他是我们这清洁工郭先容的丈夫,叫什么彪。”
“她人呢?”高峰问。
“回老家隆兴镇了。”老板娘介绍说,郭先容是外乡来云州打工的女人,生活很困难,餐馆需要身强力壮的男性清洁工,她身材矮小单单薄薄,怎干得了又脏又重的活儿。
可她人很刚强,我十分同情她,让她力所能及,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她在这里只做了两个月,便走了。
高峰率两名刑警赶往隆兴镇。
“老师傅,镇派出所在什么地方?”高峰向一位蹬人力车的中年人打听路。
“王家铁匠炉后面。”中年人朝远处指了指。
王家铁匠炉是遥远年代里一家铁匠铺的名字,几十年前,风匣的呼哒声和锤子砸铁钻的声音,一定响彻整条街。
他们又问了个人,才看见王家铁匠炉那个已改为食杂店的老房子,然后找到了派出所。
“邹文彪。”刘所长看着“无名照片”说,“没错,就是他。”
死者叫邹文彪,是隆兴镇居民,无业,家有病恹恹的母亲,妻子叫郭先容,有一女儿。他原当小扛装卸、搬运工,后到什么地方学了半年武功,是镇上有名的“打手”。因帮人打架受过公安部门几次处罚。
游手好闲的邹文彪不再管家,全家人的生活全靠妻子郭先容在马路边摆卖菜小摊维持,实在维持不下去,郭先容跑到云州市去打工,想挣钱养家糊口。
谁料,她刚在老瓦罐打工,闲逛到本市的邹文彪隔三差五跑去朝她要钱,因此她不得不辞掉清洁工,回到隆兴镇。
在一家破烂不堪的房舍里找到了郭先容,她一见照片便嚎啕大哭起来,死者正是她的丈夫邹文彪。
这是真正一贫如洗的家,唯一的电器收音机被躯体枯干的老太太贴在耳朵上……
高峰把兜里带的500块钱放在老太太身边,对郭先容说:“和我们去云州看看他吧。”
一路上,郭先容落泪不停。
锦城3号别墅确定为韦耀文同兰淑琼幽会的地方后,肖经天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进入3号别墅里,偷拍到他们两人的“床上戏”,只有采用偷拍。
在云州最早使用偷拍的正是韦耀文领导下的药品使用调查部,作为跟踪调查的首选手段偷偷摸摸地使用,周二保参与其中,二人有着神秘的关系。
肖经天的事务调查所成立后,购置了几套钢笔式偷拍机,配备给手下几位探员。
最近,他淘汰了钢笔式的偷拍机,换上了新进的针孔式的偷拍机,这种可按装在现场偷拍的设备,摄像头与机身分离,因此更灵活……
但也有个问题,必须潜入到偷拍的现场,安装好隐蔽摄像头。一般的情况,得有内线配合,例如保姆佣人之类。
然而,3号别墅只韦耀文和兰淑琼两人,平素铁锁把门,没有什么内线可利用。
别墅大部分时间空闲,幽会者除幽会时,都不住在这里,进入3号别墅机会倒是多多。
肖经天思考再三,决定采用潜入方式,将隐蔽摄像头安装在别墅的角落里,对着床、卫生间、衣厨……多角度偷拍他们的绝对**场面。
肖经天换了一辆车,开着帕萨特在锦城大门的对过街边停靠,已有几辆车停在那里,混在其中不会被人注意。
透过车窗,他观察着大门的保安,两个人值班,一个人站在铁门中,另一个在门卫值班室内像似在看报纸。
来往车辆行人必须经过此门,保安很负责任,检查很严格,陌生人很难进入。
他将目光放远一些,可见三个保安一组在别墅区内巡视。
即使混进大门,接近别墅也很难,躲开保安的视线恐怕更难。
“在保安身上下功夫。”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