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圈,阮培成被杀案,嫌疑人鲁正朗、柯凯、邹文彪。
“综合分析,鲁正朗等人使用旧心脏导管坑害患者,颇有正义感的阮培成发现后坚决抵制,惹怒了鲁正朗,他唯恐阮培成告发,便杀人灭口。邹文彪是杀手,受其亲戚鲁正朗指派。至于邹文彪被杀,幕后元凶有可能仍然是鲁正朗。”高勋局长推理道。
又对高翔说:“把你今早对我谈的想法,给大家说说。”
“我认为柯凯杀邹文彪嫌疑很大。”高翔说,“他买过邹家的双筒猎枪。邹文彪是猎枪击中头部死亡的,现场留有猎枪弹壳。”
高勋、高翔的分析,得到专案组成员的一致赞同。
“阮培成、邹文彪两案的主要嫌疑人已浮出水面,请高局签发拘捕证。”高峰说。
“可以!”高勋同意,“我们研究一下三嫌疑犯的抓捕方案。”
夜半,刑警分a、b两组,分乘4辆警车驰出市公安局大院。
直扑犯罪嫌疑人的落脚点。
然而,警方万万没料到事情发生了……
春月朗朗地笼罩锦城,稀稀的几盏街灯明暗着别墅区。
保安早已关闭了进出的铁大门,即使是别墅区房主的车辆,过了子夜也不准驶入。
就是说,零点至凌晨5点区间,锦城处于全封闭状态。
这里夜晚静悄悄。
一条黑影飞也似地进入3号别墅,在楼体形成的阴影处停留片刻,观察下四周的动静,觉得安全,便像一只猴子,灵捷地爬上二楼阳台,撬开扇塑钢窗户,潜进屋去。
崔艳钢就这么的顺利进入3号别墅,主人韦耀文、兰淑琼都不在。
无人之境行动自由,只是太黑,灯又开不得,尤其有窗子的房间,摸黑安装“针孔”很困难。
“撂下窗帘再开灯,一定开脚灯,如果有的话。大厅的灯绝对不能开,一般厅都朝向开阔的地方,更容易暴露。”崔艳钢牢记肖经天的嘱咐。
袖珍手电筒叼在嘴里,他先找到没窗子的洗澡间开了一盏灯,放下安装的工具,然后找到两间卧室,因都有落地窗,他撂下窗帘,确定严实后,寻找地灯,没有。
床头的壁灯可调亮度,打开,调到勉强看清室内东西的微弱光线。
安装“针孔”从卧室开始,放在哪儿呢?
“一定对着床。”肖经天再三强调。
从高处向下垂着的一是吊灯,二是空调,这些地方都无法安装。
他朝墙角望望,眼前豁然一亮:“就安在那儿!”
斜对着双人床有个壁柜,上面的格子蹲着一只巨大的敏敏熊,长长的绒毛,正好藏针孔。
卧室、卫生间、洗澡间安装完毕。离开前,他的手突然痒了,某些柜子的抽屉诱惑了他。
在袖珍手电筒如豆的光亮照耀之下,开始翻动,顺手牵羊弄点意外之物。
大部分抽屉都空着,因主人不常在此居住,日常生活用品很少,准确说,他感兴趣的东西微乎其微。
客厅的几个柜子翻腾完,一无所获。他不信这么富有的住宅,竟什么也没有?
他不愿两手空空地离开别墅,厨柜最多的是卧室,他再次回到那里。崔艳钢还没糊涂到误事的程度,黎明前他将3号
别墅恢复原样,没留下任何翻动过的痕迹,而后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任何人不会怀疑昨夜他干了与保安身份不符的事,他有这个本事。
上午,肖经天约崔艳钢出来,付给他一半的报酬,这是事先讲好的。
另一半酬金得偷拍完毕,将那些针孔取回,才能付给。崔艳钢满心欢喜,做成了事,又得了钱,加之昨夜画册的刺激,他开始想女人。
“先请肖哥吃一顿!”崔艳钢将用吃一顿的方式来答谢肖经天列入这高兴一天的重要日程。
他想像了请客时推杯换盏的热烈、喜气的场面,肖哥会怎么说?嘿!哥们儿,你行!
见到肖经天,他一脸冰霜。以教训的口吻说:“你怎么可以那样,四平八稳地躺在人家床上看画册?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你家?”
“没……”崔艳钢可不敢承认,找挨训嘛。
“撒谎!”肖经天要用一个使他诚服的例子让他认错,那个例子很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