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事无常,珍惜眼前,”戈高点点头,对他的感慨表示理解,顺便问道,“任恒基以前在你们这儿保养车子的次数很频繁吧?”
“是啊,任老板比较惜命,他说宁可没事多花点钱把车保养的好好的,也好过关键时刻在路上因为车子有什么小毛病结果出什么事来的好,检查调适,该换配件儿什么的也都要原厂的,从来不省钱图便宜。”修理厂老板回答戈高的问题时还不忘顺便帮这两个年轻人普及普及常识,“我看你们也是开车过来的,我跟你们说啊,有些地方那便宜零件,都是从报废车上面拆下来翻新再用的,那玩意儿它不保险!”
“任恒基除了检修比较频繁之外,汽车美容方面呢?比如不小心磕了碰了,或者是和别的车剐蹭了之类呢,他在意么?”戈高趁着修理厂老板停顿的空档连忙继续问。
“在意!他可在意了!这么说吧,他在我们这儿的顾客里面,如果说是第二在意这些的,估计别人都没脸排第一!”修理厂老板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和他混熟了之后都问过他,怎么他开个三十几万的车,比人家开百十来万车的还仔细得紧,他还笑我看问题的方法不对,说车不在好,但是必须得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这就好比穿衣服不一定非得动辄就是几万十几万的高档货往身上套,但是必须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
“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我们可以看一下么?”戈高问。
修理厂老板略微有欣备的问:“警官,算我私底下问一句,这事儿……和任老板的车有关系么?不会是有人给他的车子做了什么手脚,让他出车祸了吧?”
“不是,我们是想了解一些别的事情。”戈高摇头否认。
“哦,好,那我这就去给你拿他的客户档案!”修理厂老板听了他的回答,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把他们留在办公室里,亲自去取任恒基的客户档案过来。
不一会儿,他就拿了一个文件盒过来,递到戈高的手里:“你们过目吧,从最初他到我们这里办卡时候建的档案,一直到他出事前最后一次过来做汽车保养的记录都在这里呢,虽然任老板人死了,但是我当时考虑,既然是你们警察都介入了,这事儿肯定不小,万一能用得着,所以就没让员工把任老板的档案处理掉,现在看,这么做还真是对了!”
戈高向他道了谢,和吕露一起浏览起档案盒里面的那些保养、维修记录来。
修车厂老板之前确实没有夸张,任恒基过来检修和保养的频率确实比较高,戈高自己也是个开车的人,他觉得自己对车投入的精力,恐怕连任恒基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并且任恒基对汽车美容也确实很热衷,小面积的补漆有很多次,这一点也和戈高之前判断的一模一样。
吕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任恒基在失踪前两天还刚刚来这里修理过两处车身的擦伤。
“也就是说,任恒基最后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把车身上所有的瑕疵都修不好了的,对么?一处都没有留下么?”吕露问修理厂老板。
“那是当然,他从来都这样,不用回忆我都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那些东西又不是存款,存着又没有利息,留它干什么,而且还不好看!”修理厂老板笑着回答。
走了一趟修理厂,戈高的推测算是得到了证实,两个人临走的时候,修车厂老板很会做生意的给戈高塞了几张优惠券和一张名片,说他是调查自己老客户的警官,有功劳又有苦劳,回头如果来自己这里办卡,可以享受超低折扣的优惠。
戈高笑着道了谢,和吕露一起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