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那假如能够证实任恒基真的去过那里,那这件事岂不是涉及到一个设计好的阴谋?有人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任恒基往里面掉呢!”吕露觉得这件事的发展有些出了自己最初的想象,不免有些惊讶。
“余下的这些东西我来处理,你现在就着手调查一下,看看那个租房人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戈高对她说。边说边回到那些没有来得及被丢弃的垃圾跟前,蹲下身继续翻找检查起来。
吕露一边答应着一边拿出租房合同附带的身份证复印件,根据身份证号码,从户籍系统当中查找起来,很快就查到了证件号码相符的人。
并且发现与房东提供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姓名等等信息全部一致,也就是说,这个郑娜倒是确有其人,并非伪造的假证件。
“查到郑娜的个人信息了,”在把郑娜的信息进行了一番汇总之后。吕露才过去对戈高说:“这个郑娜只有初中文凭,祖籍是距离咱们这里很远的K省,父母都是农业户口,郑娜的名字是真名,没有改过,她也没有任何处罚记录。”
“唔……那就有点奇怪了。”戈高一边摆弄着一个已经被压扁了的台灯灯罩,一边听着吕露的介绍,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头,咕哝道。
“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奇怪呢?”吕露不太明白。
“你想一想,以咱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任恒基是那种不缺女人,但是也从来不会亏待了与自己有关系的女人的那种男人,对吧?”戈高帮她解答疑问,“这一点从跟他有关的那些女人身上都可以得到答案,所以如果这个郑娜真的是和任恒基有关系,她想要捞好处,不需要通过这种近似于要挟的手段,假如是别人指使她这么做的话……一个底子这么干净的人,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会愿意为了多大的利益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呢?”
吕露听了他的疑问,也觉得有些奇怪,再看看他拿在手里端详个不停的灯罩:“这个灯罩有什么问题么?”
“考考你的眼力。”戈高把灯罩递到吕露面前,让她能仔细的看个清楚。
灯罩是塑料的材质,表面贴了一层布面,布面的花色是白底上面大朵大朵的暗红花朵,花朵的颜色深浅不一,总体来说,灯罩上面红的多白的少。
对着灯罩仔细看了看,吕露发现,在这个因为塞进了垃圾道而被压扁的灯罩上,一朵大红花的上头,有那么几点红色,颜色格外的暗沉,像是很细小的、被溅上去的血点儿。
“血迹?”吕露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可是又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台灯原本应该就是放在卧室床头柜上面的吧?血迹很细小,又溅在了红色的花上面,所以没有被发现!可是,任恒基的尸体进行尸检的时候,没有发现体表有明显的皮外伤啊?这血是怎么溅上去的呢?”
“有些地方很容易出血,并且不会留下表皮明显的伤口。”戈高指了指那个灯罩,“假设上面的血确实是任恒基的,你也说了,血应该是溅上去的,而且很不明显,量也不大,不容易被发现,台灯原本应该是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你设想一下,这点血迹,有可能会是怎么造成的呢?”
“打耳光?或者一拳打在鼻子上?”吕露联想了一下戈高说的所谓容易出血又不容易留下表皮伤口的地方,她能够立刻想到的就是鼻子和嘴巴了,“假如任恒基坐在床边,被人那么一巴掌或者一拳打过去,说不定就能造成这样的喷溅!”
“差不多,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具体对不对,就不是咱们能说准的了,我把这个灯罩也送过去检查,你再试试看能不能查到那个郑娜的其他情况,呆会儿我回来,咱们再去一趟任恒基的公司。”戈高对吕露交代了一下,拿着灯罩和其他几样觉得有检查价值的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吕露依言又查了查关于郑娜的信息,结果这个年轻的女孩儿还真得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没有什么记录在案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戈高和刘小天一起回来了,两个人似乎也已经商量好了接下来的分工,一回到办公室就风头行动起来。
戈高叫上吕露,两个人驱车赶往任恒基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