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涵眼眶里包着泪水,重重的点点头,“我等你。若你不回,我便不嫁。”
他含情脉脉的替她插去泪水,宠溺的摸着她的脸庞,“我真想把你放进我的行囊里一路带走,心里有若千个不舍,但为了我们以后,我们不得不分别。”
“你别说这些伤感的话,我们又不是不见了。
我可告诉你,你半年后不回来,那我可要找男人的。”裴湘涵对着他笑了笑。
一个时辰后,时爷带着人敲开远门。
“主子,该起身了。”时爷开口说道。
“快走吧。一路平安。”裴湘涵含着泪把他推了出去,重重的关紧远门。
李光赫望着关拢的远门久久不肯离去。
时爷催了半响,他才坐上马车走了。
裴湘涵贴着门,听到渐渐远去的车轮毂声,大哭一场。
从相知到相爱,一路上的苦只有她知晓,她为了尽快能和李家门当户对,她必须赚够银子,这样进门才不会让人看不起。
她拿出怀里的银票看了又看,始终不舍的花掉,她把这张还带着李光赫余温的银票藏进柜子里。
半响,她拖着重重的脚步敲开刘婶子家的远门。
“婶子,咋样?你是给我鸡还是银子?”裴湘涵抿了抿嘴唇说道。
“湘涵,我把家里的这几只下蛋的鸡给你,余下的银子我还你。
说实话,我拿着不属于自己的银子晚上也睡不着,这几日都睡不安宁。”刘婶子拿了四两银票出来。
“婶子,我也不欺负你。今儿我先抓只鸡走,剩下的你替我先养着,这里有一两银票就当鸡的伙食费。
我要鸡的时候,你就替我杀好。”
虽说她会做菜,但是她不会杀鸡,再好的厨子也需要帮手。
“湘涵,婶子就知晓你是个好姑娘,昨儿是婶子猪油蒙了心,差点听信宋氏胡言,去市场买病鸡来堵你的嘴。”刘婶子低着头说道。
裴湘涵无暇顾及她是否是她的肺腑之言,笑着接过话,“婶子,我们可还要做几十年的邻居呢。
人家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我们可要相互照应呢。”
刘婶子拉着她的手道,“湘涵是婶子小肚鸡肠了,还望你见谅。”
“婶子,你也是听信了小人之言。”
裴湘涵和刘婶子闲聊了几句,便让刘婶子替她杀好鸡,她笑着接过鸡道,“婶子,下午我送点美味过来给你们二老尝尝。”
“美味?”刘婶子一听,笑的合不拢嘴。
“嗯,美味。不过婶子我想想问问村里谁家种了黄瓜。”裴湘涵问到。
“黄瓜是何物?”刘婶子问到。
裴湘涵猛然知晓现代叫黄瓜,古时候不一定就叫黄瓜,她只好用手比划着。
“湘涵,那叫胡瓜,不是你口中说的黄瓜。
你要胡瓜呀?我菜园子里种了不少,你想吃,我便让你叔替你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