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骆管事,你这不是为难小的吗?你们这边不派人去,那大人肯定不会放过小的,小的求你派人过去,就是双方摆谈摆谈,又不会缺你一块肉。
再者,福满楼的美食那是县里数一数二的,正好你还能大吃一顿。”杨捕快极力的当着说客说道。
“想不到杨捕快这脸比翻书还快,早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杨捕快抬眸说道,“这,这,小的领着衙门发的官银,理当替衙门办事。”
“敢问杨捕快在官府当差一月的月例是多少?”骆文博开口问道。
“我们没有月银的,只是每年的伙食补贴有十两银子而已。”杨捕快低声说道。
“才十两银子?这样,你辞去衙门的官职,到湘记做保卫队队长,我一月给你一两银子。”骆文博轻声说道。
“一两银子?你不会开玩笑的,朝廷一年才给我十两银子,你居然信口开河的说要给我每月一两的银子,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杨捕快笑着答道。
“信不信由你,这是一个好机会,就看你要不要好好把握,你要知晓你上有老下有小要养。
如果你过来,你娘子也可以到湘记食品加工厂干活,这样你们一年下来也有好几十两的银子的积蓄。
你回去好好的想想,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不来,我则另外找人。”骆文博话一道完,身边的人走到他身边耳语说着什么。
“那小的就不打扰了。”杨捕快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骆管事,你真的不去?我觉得这事还是跟小姐商量一下,毕竟,得罪了县令大人......”
“得罪他怕啥?他别忘了他上面的顶头上司是谁,可是他李光赫李大人。”
骆文博的话还没说完,县衙那边再次派人过来。
这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穿着便服的县令。
县令背着手走进店,店里的店员走到他面前问道,“这位客人,不知晓你需要购买些什么?”
“我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县令转着店面走了一圈,两手空空如也。
“我瞅着这位客人眼生,说话也不像本地人,似江南那边的口音。”骆文博走上前问道。
“好眼力,本人的确不是本地人,也是初次来到贵地,耳闻贵店的小吃不错,所以过来看看,也不知晓有啥介绍的。”县令笑着问道。
骆文博上下瞄了他一眼,轻声的介绍道,“本店所有商品都是当天所制,绝不会卖过夜食品。今日主打商品是红虫系列。”
他手一挥,店员端了几小碟的红虫放在桌面。
“贵客,你先坐下,我们坐下谈。”
县令听着他的介绍觉得有趣,便跟着坐在店里准备的小桌边。
“贵客面前的红虫有白灼、红烧、清整。”骆文博小心翼翼的带上手套替县令剥了一小只红虫放进盘里。
他转过头对着店员道,“拿罐啤酒。”
县令闻言摆摆手道,“本人可没有多余的银子消费,我只是进店看看的。”
“贵客,我们店不做那些强打强卖的生意,你觉得好吃就买,不好吃你离开就好,我们不会收取半文银子的。”
骆文博按照裴湘涵教授的话术一步步的让县令无言以对。
在福满楼等候的几位店家等的有些不耐烦,走到师爷面前道,“师爷,你不是说县令大人要谈和的吗?湘记人呢?县令大人人呢?
你不要觉得哥几个好欺负,你要知道,我们能让他上来,也会让他下来。”
“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力让县令大人下来。”师爷摇着扇子反问道。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镇上商会的会儿我姓王,叫王承实,家里有亲戚在宫里吏部做事,只要我给捎信就能让他下来。”王承实大言不惭的说道。
“原来是王会长,久闻大名。可惜,可惜,我家县令这官职是吏部尚书亲自批的,难不成你是他亲戚?”师爷冷笑道。
王承实怕当众出丑,硬着头皮接下话,“对,他就是我家舅公来的,过年时,他还给我捎了信,让我今年去京城过年节。”
“哇,想不到王会长有那么大的面,可惜,你现在在这里,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再者他手还伸不到这么长。”
商家们闻言小声的嘀咕着,“该不会是会长故意说他亲戚是京城做官的吧,我看着他也不像有亲戚在宫里办事的主。”
王承实脸一黑,“我,我,我有亲戚在宫里做事,只不过,他是小太监而已。”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就是一小太监,你还敢说你亲戚是吏部尚书大人。”师爷拍起巴巴掌来。
一个时辰接着一个时辰过去,县令这才带着骆文博来到福满楼。
商家们早已等的心灰意冷,“大人,你可来了。”
“你们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忙着呢,现下我还得回裴家村处理事呢。”骆文博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王承实站起身来,“你算那根葱,我们要裴湘涵出来说事。”
“裴湘涵的闺名是你等能叫的吗?你们要叫裴老板,如果她一高兴,她就既往不咎今天所发生的事,要不然,我们就在公堂上见。”骆文博笑着说道。
“裴湘涵就是一缩头乌龟,如果她不怕事,她怎么不敢自己出面。”王承实接过话道。
“她会怕你?我是她的管事,连这点事都不能处理,那她还敢信谁?今我就能代表湘记。”骆文博拍了拍身道。
“好,既然你能代表湘记那我们就跟你和谈。”
王承实说着让人拿出一纸文书扔到骆文博面前,继续说道,“你既然能代表湘记那你看看这文书,没有异议就把文书签了吧。”
骆文博用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恶心,真想不到裴湘涵怎么能让你这种人做管事,你就是扶上墙的阿斗,连我家的奴才都比不上,至少他们省得不能跟主子同桌。”王承实黑着脸说道。
“王会长,你说的是你家的奴才吧,可惜你不是我家主子。”
“我看裴湘涵就是眼瞎才会看上你,你这样,反而让人觉得她是你姘头,如果不是,那你怎么能大言惭放出狠话。”王会长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