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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装作无意叹道:“老人家,我不瞒你们,我们的父母也是经商之人,走南闯北的,但是去年下半年,我们家很不幸,伤人伤财。被困在冀州,所以我们姐弟现在就去冀州。我祖母曾经许下心愿,让我们姐弟途中若遇到名山古寺,就要去那里祈福消灾,看看能不能保我们家今年家运好转。”
那个老人听了,告诉四儿说,这里稍往西八十多里便是有名的恒山。恒山方圆一百多里,东西南北几个方向,山上山腰都有庵堂寺庙,香火都很盛旺。
不过半个时辰,四儿和杨丹在这个农户家里吃完饭,装了茶水,给那户人家留了二两多碎银。
刚才已经探听清楚,往北三十多里才有小镇歇息,往西则不到三十里有小镇。四儿原来听过恒山之名,突然觉得应当去恒山不去冀州。
杨丹听了四儿的主意,也很同意去寺庙,于是两人当即上马西行。
二十二日早饭后,离开歇息的小镇的四儿和杨丹,听说离恒山西侧的山下不到六十里,那个连着恒山的山峰只有主山的一半高,快到山峰处有一座天恩庵,始建于大唐贞观年间,听说当年的女皇武则天还是姑娘时,多次去过那个庵堂,所以那个庵堂供奉的除了太上天尊,后院还有一个大殿供奉一个女天尊,人说那就是则天皇帝的模样。
杨丹听说这个庵堂与武则天相关,于是对四儿说就到那个庵堂栖身。四儿也敬慕武则天这个传奇女皇,于是带上杨丹快马前行。
半个时辰后,两人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偶尔可以看到住户,却都不是在路边,而是在山腰上。
这是第一次走这样的山路,四儿的心都悬了起来。
不一会儿,山岭更加崎岖,路上人烟稀少,也再不见有住户。四儿加快马鞭,希望能遇上行人结伴而行,可是连着走了五六里,并没有遇上一个行人。
“凤儿,你坐稳些,我们走快点。”
四儿虽然少在外,但是原来随庆王杨丹常去长安街,听过很多说书,知道偏僻的山路自古匪盗多,现在两个人已经不可能走回头路,只能鼓起勇气前行。
当两人策马行到一个山坳时,空中传来几声鸟鸣,阳光灿烂,因为没有行人,更加增添了这个山路的孤寂。
那匹黄马连着走了不少上坡路,现在似乎格外疲惫。下面稍平的路边,有一条小溪,那马很快放慢步子,来到溪水边喝水。
四儿杨丹见马大口喝水,只好停在马上,放眼四望,正诧异这个地方有些诡秘,突然听到旁边山林一声口哨声,很快冲出五六个壮汉,有三个跑得快手拿朴刀的大汉,已经拦在路前,其他三人很快将马围住。
四儿见这些人手里都拿出佩刀,有几人脸上带笑,眼里却是凶光,不由暗自叫苦。
有两个壮汉上前抓住马的笼头,一个似乎是领头的大汉笑道:“兄弟们,今儿我们运气不错,大哥总说少个压寨夫人,这不就来了个大姑娘!”
四儿心里慌乱,知道他们一定是盗匪,但是为了杨丹,只能强沉住气,抱拳向那几人求道:“几位大哥,行行好吧,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但是我们姐弟身上钱不多,现在都给你们,只求你们让我们过去!”
那几个几个壮汉听了,都哈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上前牵马笼头的人牵马就要进林子。
四儿虽然有武艺,但是知道,自己和小杨丹肯定不是这六个大汉的对手,况且打斗怕伤了杨丹,所以忙道:“大哥们且慢,我把钱都给你们,这个也给你们!”
四儿说完,将身上的钱袋抛过去,又褪下手上的一对银镯子,恭敬地递给牵着笼头的人。
那个领头的大汉接过四儿抛来银钱,笑着往上抛了一下,转身对身边的几人道:“兄弟们,这妞不错,看不出这么大方爽快,堪当我们的压寨嫂子,我们大哥一定喜欢。带走吧,我们大哥这次嫂子也有了,小舅子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