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父皇有事情,你到这里好好歇息,没有人追你了。”
父皇杨承刚慢慢将杨丹放在一个大石头上,很快不见。
外面漆黑一片,杨丹一个人坐在大石上,子听到山上松涛的声音。
“父皇,你去哪儿了?丹儿好害怕,丹儿不想离开父皇!”
杨丹突然哭了,黑暗,孤独,危险,像大山一样压来,杨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几声恐怖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杨丹,杨丹睁开眼睛一看,四周黑漆漆的,天上有些细微的星光,才知道刚才自己一直在做梦,但是一脸的泪水犹在,原来自己梦里真哭了。
恐怖的声音依旧还在,好像在下面,像猫叫又像人在哭,莫非是鬼叫?
杨丹听得毛骨悚然。正在这时,旁边有窸窣的声音,杨丹更加害怕,忙往里面缩了缩,将身上的披风裹紧。
不一会儿,四周终于回归寂静,杨丹也疲惫睡了。
天亮时,还在睡着的杨丹,突然被鼻子前的呼呼声警醒——那头驴子竟然近前用鼻子闻杨丹。
杨丹很快坐起,见山下很多人家,已经升起了缕缕炊烟,才知道至少应当是辰时了。
匆匆收拾好东西,杨丹牵着毛驴出去,来到山下的小溪边,小心洗干净两手,然后洗脸。
没有梳子,杨丹胡乱自己扎了一下头发,取出昨日买好的帽子带上。
路途已经打探好了,这条大道就是通往西关。杨丹不饿,很快上了驴子,继续西行。
一路打探一路行走,杨丹很少停留,但是驴子走得不快,杨丹也不敢走得太快。昨晚山野露宿,让杨丹明白,行走赶路不是最要紧的,一定要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安全舒适睡觉的地方是大事。
午后申时,杨丹来到一个郡县的城门前,见城门口竟然也贴着告示,还有不少人在看视,虽然告示应当贴上好几天了。
杨丹现在脸上灰尘,头发零乱,衣服也有些脏。杨丹不去打理,一是顾不上,二是知道,邋遢些像个农家小子,别人才不会关注自己。
杨丹见前面老人妇人男人,那些守城门的士卒,跟本不问,但是年轻姑娘和小女孩,都会盘查一番。
杨承勇果然不会放过自己。
这个地方至少离京城六七百里,可是却还在查问自己,现在京城的姥姥和舅舅家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
杨丹前面是一个年纪大的妇人,提着一篮子青菜,拿着两个斑竹,杨丹灵机一动,很快对那老妇人说,自己的驴子可以帮她带白菜。
老妇人正提得累,见杨丹主动帮忙,忙谢过,将篮子挂在鞍的一边。
进城很顺利,杨丹一路子吃带的东西,现在闻到炒菜香味,于是找到一家菜馆,要了一盘肉丸,倒了一大碗茶水,狼吞虎咽吃起。
杨丹旁边是四五个吃面的汉子,只听一人道:“你们知道不,原先的明帝被贬为庆王了。”
一个汉子惊讶地问道:“你是驾崩的那个天子?怎么会?不是都说是他才打败波罗国迎回现在的皇上?”
先前那个汉子道:“怎么不是?我们百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明帝驾崩,听说皇宫出了很多事情呢。明帝的皇后,是个茶坊女,做了王妃皇后还种菜养鸡鸭呢。她母亲弟弟是皇亲国戚,也一直在卖茶。听说明帝和这个皇后都很亲民的,可是一个月内,这明帝一家都死了。”
又一人问道:“长安城早传遍了。老六,你去了一趟长安城,不知道这告示要找一大一小的姑娘是怎么回事?真是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