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卒手执锁链,拿刀指着一男一女,大声吆喝,“大胆刁民,竟敢妄议朝政,诽谤大王。”
这些士兵盔甲外罩青衣,因此被围着的那名男子叫做青皮狗。
魏咎韩经一行人赶过去,正瞧了个热闹。
咦?梅三娘。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魏豹心直口快,不等看个完整,就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倒有几分任侠之风。
魏咎一行穿着不凡,大梁都内,认出宁陵君的人大有人在,众人早散开了个口子,士队领队是认识魏咎的,一见之下,赶忙过来见礼。
“君上,此二人于街市对朝堂之事横加指责,更是多次表露出对王上的不满。”
魏咎听完,眉头一皱,也是有几分不悦。
“那还不抓住这几个乱民,我带有护卫,但敢反抗,就地正法。”
魏豹性情火爆,当下就要发作,而梅三娘与那名男子则是摆出了攻击的架式,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韩经:“兄长,阿豹,此事还请给经几分薄面,不如私下单独询问事情始末如何?”
看魏豹不松口,“怎么,难道离了这几名士卒,府上的护卫还擒不下此二人?”
魏氏两兄弟带出来随行护卫的个顶个的都是技击好手,又怎么会有所惧怕,吩咐士兵自行离去,把案子就此接了过来。
“二位,我是韩国公子韩经,这位是宁陵君,这位是公子豹,事情的前因后果还请说个明白,以免当中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魏王害死了师父,现在又出来两位宗亲,是不是我魏武卒血流得还不够?”
“三娘!”
男子不像梅三娘那般性烈如火,起先对着士兵还能隔空对骂,现在正对着王室宗族,显得有些局促,连忙阻止梅三娘激化矛盾。
魏豹:“胡说八道些什么!大王什么时候害死你师父了!仗着魏武卒出身耍横么,也不看看魏武卒这些年哪回不是败多胜少,要不然也不会被朝廷弃用。”
魏咎蹙眉想了想,问道:“你们是披甲门的?”
“怎么,想打上门来啊?”
“三娘!”
韩经看剧时曾因典庆之死骂过梅三娘不下百遍,后来第N遍看的时候,也稍微理解了这个女人,谁都没有错,只是坚持的方向不同,也许田言给她描绘的那个世界更加安宁详和吧。
不过她泼辣的性格从此时就可见一斑,不愧是属老虎的,这性格真够受的,今天要不是韩经在此,少不了要吃一番苦头。
“披甲门又如何,本想看在故去大将军面上不跟你们计较,你还敢如此无礼!气焰如此嚣张,看来诽谤大王确有其事了。”
魏咎拦下作势欲扑的魏豹,“大将军遇刺身亡,都说了是秦国罗网的阴谋,披甲门现任掌门也认可这一结果,你怎么又胡搅蛮缠,公然于街市上拢乱视听,念在大将军遗泽上,这次不与你们计较,以后切莫再犯。”
“你...唔...”
梅三娘还待张牙舞爪,还嘴抗辩,同行的男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我师妹经历得少,不懂事,贵人勿怪。”
韩经看此时的梅三娘双眼怒中含泪,显然是对师父的枉死难以忘怀,从小对师父及一众师兄呵护着长大,养成了直来直去的性子,这样的魏国,这样的大王,打心底深深地为师父感到不值。
“披甲门典庆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