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你挑的这几名随从单打独斗尚可入眼,如果放到堂堂之阵,我带的这十人可以敌彼辈三十人,要不再重新考虑下?”
“哈哈,难为豹弟处处想着哥哥,不过人是风护卫长挑的,我也交给他亲自调教了,为上者,用人不疑,这点器量我还是有的。”
“那是我多言了,韩兄稍作休息,我去安排准备晚筵。”
“现在你我已成手足兄弟,何需大张旗鼓,一碟盐脯一瓮陈酒就够我们兄弟三人畅饮达旦了。”
魏豹听得欢喜,仍执意下去准备盛筵。
韩经在进宁陵君府前,悄声嘱咐风虞貅,知会披甲门,明日韩国公子韩经将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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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昨日出手相助,今日又大驾光临披甲门,不知何故?”
“正式相谈前不应该互相介绍一下吗?”
“失礼了,昨日已然相见,又心有迷惑,一时怠慢,披甲门典庆见礼了。”
“姬姓韩氏子,新郑游侠儿韩经见过典庆掌门。”
听得韩经介绍说得有趣,梅三娘与其他师兄在一旁抿嘴微笑,典庆手臂虚引,“这是我三师弟屠满,六师弟解良,小师妹梅三娘,其中除屠师弟外,其他人昨天都见过。”
“披甲门其他师傅呢?”
“师兄们都战死了。”
梅三娘低沉得说道。
众人都有点酸涩,韩经朝典庆又施了一礼。
“典庆掌门问我为何对披甲门屡屡亲睐有加,实不相瞒,韩某正是冲着披甲门弟子的这腔忠血,感怀于披甲门弟子尚武卫国的精神,今日前来,实为请诸位出山相助而来。”
“恕典庆爱莫能助,披甲门弟子厌倦了厮杀,现在闲时习武,忙时劳作,这种平淡的生活格外让人心情宁和,况且,典庆身为魏国子民,一旦强敌犯境,披甲门再披征袍,自当一往无前,义不容辞。典庆不仅仅是披甲门典庆,还是故大将军麾下魏武卒千夫长典庆!”
“你们贵族都一样,既要使用仰仗我们的武力,又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武人,粗人、庶民又怎样,就该被嫌弃吗?”
“经绝非三娘所言那般粗鄙贵族,要不然也不会诚心登门求见。来这里之前,宁陵君与公子豹就已经许诺给我诸多技击之士,但我拒绝了,因为韩某所要找寻延请的,是一群志同道合之人,这些人与韩某一样,想要使天下的百姓有地可耕,有衣可穿,不用在战火里煎熬,孩子不至饥饿冻死,女子不用像三娘这样习武杀敌。”
“如今天下何处不是贵族凌虐百姓,豪强鱼肉乡里,人民困苦麻木,豪贵残暴不仁,我要改变这一切,让天下百姓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你的想法倒是颇为离经叛道,你自己就是贵族,谁知道你说的真话假话!”
梅三娘见韩经拿自己举例,难免反驳,不过声音轻微,到底是有些触动。
典庆:“你说的不一样的生活,是怎么一番模样?”
“经也不知道,所以才来找诸位,寻求志同道合之人一起去创造,但我曾听过一首乡间俚曲小调,歌名不记得了,大概是这么唱的。”
“古街车水马龙,街边几个孩童,有模有样练武功。遥望江边小楼,昨夜沐浴春风,姑娘抚琴烟雨中。小生溜着小狗,吟诗赞叹杨柳,美人楼上探出头。闭月羞花笑容,舞起流云飞袖,好似仙女云中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