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亦臣回答的很干脆，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还是让萧玖有些意外，他这么忙的人，真的有功夫跟这些地痞无赖浪费时间吗？

“有什么问题？”陆亦臣问。

萧玖真的是有些磨不开嘴，但是她还是试着说了出来：“这件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本来祸是我闯的，他们也是冲我来的，但却让你成为了直接受害人。”

“说点有用的，这些我不想再听。”

陆亦臣当然知道她真正要说的不是这个，萧玖也只好不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瞒你说，就在昨天晚上，蔡大爷的儿子来求过我，他求我放过他这一次，他也真的知道错了，他不该医闹。

虽然手术中没有医疗事故，但是毕竟死在我的手术台上，我真的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高抬贵手，放他这一次？”

……

陆亦臣看到她这样默认的反应真的是觉得好笑，本来他还没有吃完，现在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他就这样直直的看着萧玖，那种眼神让萧玖不敢直视，让她觉得心虚。

“六年后的重逢，我们两个见过的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就在这几次见面当中，你就求了我两次，第一次是为了你朋友，让我高抬贵手，第二次，是为了曾经要给你泼硫酸的人，又求我高抬贵手，萧小姐觉得我是个慈善家？还是觉得你说的话在我这里分量特别重？嗯？”

言外之意，他既不是一个慈善家，她的话对他而言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不是，我当然不会这样想……”萧玖慌忙的解释。

“那你是怎么想？”陆亦臣打断了她的话，咄咄逼人的反问。

“我……”萧玖一时之间语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陆亦臣站起身来，双手扶着桌面，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给了她一种很大的压迫感。

“萧玖，我现在真的看不透你，在你这张单纯无害的脸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心思？他为了讹钱，曾经要对你泼硫酸，如果不是我替你挡，你现在怕是早就毁容了。

而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你也会求我，让我高抬贵手，听起来这是一个多么会以德报怨，多么善良的女孩。

我不管这是真的还是你装的，我只想问，如今面对他们的这份善良，当初为什么一点点都不愿留给我？”

陆亦臣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萧玖感觉心脏猝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底的愤怒和仇恨，甚至于他的……痛苦……

但是这些情绪很短，稍纵即逝，一下子就恢复到了他的淡然。

“你刚才也说了，我是这次医闹事件的直接受害人，有没有医疗事故是你们医院的事，他父亲的死也与我无关，我只是作为一个受害人来行使我的权利。”

陆亦臣说的很果决，这件事情他是丝毫不会退步的。

“我明白了。”萧玖现在真的是懊悔万分，她真的不该跟他提这一岔，“真的很对不起这一次给陆先生您带来的伤害。”

萧玖不敢看他现在的脸色，因为真的是很可怕，她便连忙岔开了话题：“陆先生今天让我过来不是有东西要还给我吗？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