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死!
白霓裳眼睛划过一丝冷意,随后指尖发力,一把抓住了绯色男子的虎口,重重一捏。
“啪嗒。”一声,那手柄便因为绯色长袍男子的吃痛,手一松,便落下了,掉在马车的地毯上,发出声音。
白霓裳眼见此时是个好时机,她的速度本就快,且听力极好,便能在第一时间掌握那手柄跌落的位置,她看也没看,就十分准确的摸到那刀刃,牢牢地拽紧。
翻身将绯色男子压下,那柄刀刃落在了他脖颈间,局势瞬息扭转。
还好她有医术傍身,知道掐哪里最让人吃痛,不然也不能扭转这局面。
“呵。”那被白霓裳用刀柄抵着的绯红色长袍男子,见到此刻的局势反而一点都不恐惧,那黛眉带着几分意,颠倒众生的笑了出来。
“想不到,你果然是血刹派来的杀手。”那绯色长袍男子说着,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确定。
天啊!
什么叫做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什么是血刹啊,她听都没听过啊。
“楼主,到了。”正当车厢内的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冷色的声音。
“嗯,好。”绯色长袍男子随意的应道,之后他一手擒来,白霓裳还来不及反应,手腕一痛,那匕首滑落,随后绯红色长袍男子一手擒拿,白霓裳就被直接拎了起来,她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被绯红色长袍的男子带下了马车。
所以·····刚刚她得手,不过是面前这绯红色长袍男子故意试探她的?
完蛋了,完蛋了。
这下只怕越来越麻烦了。
“登船吧~”绯红色长袍男子将擒住的白霓裳直接推了出去,冷色便使唤了两人将白霓裳扣下。
随后绯红色长袍男子在登船前说道,“将这人给我带上花船,我要让她的主子好好看看,他培养的好手下啊。”
“是。”冷色领命。
白霓裳就这么望着风华绝代的绯色长袍男子一步一步登上了硕大的花船,而她也被两人押着上了船。
一到船上,白霓裳就瞧见整个花船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花朵,有妖冶的玫瑰,贵气的牡丹,清冷的玉兰,冰清的睡莲······
富丽堂皇的装饰,一张长桌摆在甲板上,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糕点,看起来很是精致可口。
然而,却无人去动,就连平日里那些见到贵客喜笑颜颜的花姑娘们,都纷纷紧闭口舌,连那动作都小心翼翼,不敢过多的主张。
那些梳妆打扮的女子纷纷围在一个黑衣男子身侧,一个个柔软的好似一只猫。
船上站满了人,却分为两个阵营,其中以黑色作为主要衣着颜色的黑衣人,还有便是以青色作为主要衣着颜色的醉生梦死楼之人。
这两方势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就炸。
白霓裳知道自己此番恐怕是难逃一死了吧,她望着那繁星闪烁的星河,心里一片凄然。
唉,这命运啊,总是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楼主你老人家终于来了啊,可让我金银花好等啊!这良宵苦短,这些个美人们都纷纷盼着一见楼主的绝色之姿啊。”那坐在上方的黑衣男子率先开了口。
只见他脸上带着伤疤,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而脸上沟壑交织,看起来面目可憎,浑身还带着一股冷冷的煞气,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狡诈。
不过,这人说什么?
他说他叫金银花?
怎么会有如此恶搞的名字,哪有人会给自己娶这样的名字啊。
白霓裳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因为被点了哑穴,故而没有办法笑出声,倒是那肩膀抖个不停。
“你,给我老实点。”那看护着白霓裳的两个青衣人,见到白霓裳如此动作,用手拍了拍她的背部,提示她休得嚣张。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绯色长袍男子的眼里,他的嘴角泛着微光,用密音传音说道:“姑娘,别高兴的太早,一会儿就让你好好跟你的主子叙叙旧呢~”
白霓裳听到这耐人寻味的一句话,一下子头都大了。
现在可谓是火上浇油,越描越黑。
完了,完了,她今夜横竖都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