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进门时,杨童舒突然说道:“相公,我们今天早上看见的事还没跟爹说呢?现在爹估计还没走,你赶快去跟爹说。”
沈一宁急忙摇头道:“你爱去你去!我才不去,我从小到大就没和我爹说过一件正经事。我打小看见他,我就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才不去。”
杨童舒笑道:“相公,没事的,我相信你!你上次不是背出师表就背的很好吗?所以,这次你一定也可以的!”
杨童舒见沈父正要走的时候喊道:“爹。相公有话想对你说!是有关酒楼老板的线索!”
沈父一听立马严肃道:“这事你们万万不可拿来说事!”
杨童舒把沈一宁强行拉到沈父面前说道:“爹,相公今天早上在长乐庵的后山上真的有发现。”
沈父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一宁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跟我一起去府衙说吧!”说完便纵马离去。杨童舒也对沈一宁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后转身离去。只留下沈一宁一脸的还站在原地。
在府衙的沈叶看见沈一宁来到府衙略显吃惊问道:“一宁?你来这里干嘛?”
还没等沈一宁开口说话便听见大厅中传来一阵略带威严的喊声:“宁儿,叶儿。你们两个一起进来吧。”
沈父在大厅中极其严肃的问道:“你不是说你有关于杀人案的线索吗?你先说说看吧。”
沈一宁看了一眼沈叶后结结巴巴道:“前天我和童舒在长乐庵的后上山发现了有人正在祭祀一个无字坟,随后在坟前发现了这个玉扳指。这个玉扳指就是酒楼掌柜的生前所配带的。”
沈父接过这个扳指略带惊喜道:“你真的确定?”
沈一宁撇了撇嘴道:“我之前不是和童舒在酒楼打赌吗?那天我就看见他戴了这个。”
沈父惊喜的喊道:“叶儿,马上备马,,我们马上去一趟长乐庵见见静虚师太。
他们一行人到的时候,天也已经黑透了,正当沈叶打算敲门的时候,沈父突然说道:“叶儿,先不急。先让宁儿带我们去后山的无字碑看看。”
等他们快到无字碑的时候,突然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女人的哭声。瞬间整个气氛变得异常的怪异,正当他们快到无字碑的时候,又看见一道道白影在飘来飘去。三人也着实的被吓了一跳。等走近一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坟前还在燃三根香和一堆已经烧成灰烬的纸灰。
沈一宁见状立马躲在沈叶的身后结巴道:“不会真的有鬼魂吧?~”
沈叶笑道:“这么晚了还来这里祭拜很有可能是知情人,少爷不必害怕。”
沈父赞同的点点头道:“叶儿,你说的没错,我看我们还是下去找静虚师太问个清楚。”说完便率先离去。
正在禅房诵经的静虚师太见有人来了便淡淡道:“施主,你是想先听后山上的事还是疯僧的事?”
沈父也不绕圈子问道:“那不知这两者有何关联?”
静虚师太笑道:“大人果然是有慧根呐,那既然这样贫尼便先讲后山的事吧。”
那座墓碑的主人原本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只是她遇人不淑,命运更是悲惨,年纪轻轻的便就去了。她生前也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后来她爹中了那恶霸的圈套,不止输掉了所有家产还把这位女儿搭进去了,她爹刚刚下葬那恶霸便把她抢了去,后来没多久她就失宠被正房赶了出来,再后来她便栖身在青楼了。生前常来贫尼这里吃斋念佛,后来她有一日突然来和贫尼告别说她遇见了一个人,她要和那人走了,没过多久就听说她死了,她生前经常和贫尼说等她走后便把她葬在后山上,便是她唯一的心愿了。她临死说,不愿意在碑上留下她的名字,因为她说她的这一生过的甚是欺辱,她不想让世人记得她的存在。所以在她走后贫尼也照办了,后来恶霸得了人家家产后,自己就在这西岳做起了买卖,那疯僧便是打算那女子走的,后来女子自杀后,他整日自责当初不该逼死她,所以就求我收留他,他也在这里为那女子一只守墓到现在。
沈一宁立马问道:“那我们刚刚在后山听到女人的哭声和看见的那个白影,莫不就是那姑娘的鬼魂!?
静虚师太想了想说道:“那可能是那个痴人又去祭拜她了吧。”
沈一宁连忙问道:“莫不是那疯僧就是那位痴人?难不成是那疯僧杀了掌柜的替那女子报仇?”
过了很久静虚师太淡淡道:“阿弥陀佛,这其中的各种纠葛贫尼就不得而知了。”
沈一宁想了很久后淡淡问道:“师太,出家人是不能打诳语的,所以~那酒楼的掌柜的是你杀的吧!”
静虚师太看着沈一宁看了很久淡淡答道:“是。之前被你们带走的疯僧也是在为我顶罪罢了。其实那女子在死前生就与那掌柜的有一女,那疯僧求我收留他在这庵里一是为了可以守护那女子的女儿的。二是为了替女子守坟。他经常去后山盯着那掌柜的一举一动,可是前几天那酒楼的掌柜的陪夫人来上香的时候居然认出了那女子留下来的女儿。也可怜他作恶一生年过古稀,膝下却无一儿半女。随后他强行要把女孩带走,那女孩打一满月就是贫尼再带养,就如同亲生女一样。我实在不忍再让那女孩去受她爹的欺负,于是我便去找酒楼掌柜的的理论,结果他还是执意要带女孩走,在争执中贫尼便失手杀了他。罪过!罪过!正所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