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河五十多岁,在常人眼中已经是中年后期,在武者的眼中是壮年。
但在这西昆仑最强的三大宗门之首的眼中,姜星河则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
最为年轻的法天禅师,看着只有二十多岁,但事实上却已经活了六十多年。
而他青雷观真人许行,更是一百三十三岁的高龄。
他自然不会将姜星河放在眼中。
法天禅师依旧平静:
“真人此话未免有些狭隘。”
“说句不中听的。”
“昆仑也属于龙国,哪怕是仙山,也是龙国的仙山,也是龙主麾下的范围。”
“我等本是龙城子民,何来俯首称臣一说?”
他这话的意思是,我们本来就是姜星河麾下的子民,自然谈不上俯首称臣了。
许行道长像是第一次认识法天禅师一般,不禁蹙眉道:
“听闻法天禅师年轻时候下山游历到过龙城,甚至还与姜星河见了一面。”
“这就是你拥护姜星河的主因?”
“此外,两个月之前,姜星河、应柳萱,以及那白发魔女杀上西昆仑时……”
“你金禅寺可没有安排高手出面对其镇压!”
“现在又说出这番话来?”
“我看,法天禅师你的修行出了岔子吧?!”
说人家道行出了岔子,走错了路,便是一种极端的否定。
开玩笑的话就没关系。
而如果认真起来,就像是在指着一个男的说你就是个基佬的性质是一样的。
法天禅师依旧温和微笑:
“出家人也当直抒胸臆。”
“真人若是不认同,贫僧便也没什么好说的。”
“借用道门的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贫僧寺内还有事要处理,便不与二位继续聊了。”
说罢,法天禅师起身。
白长生也忽然站了起来喊道:“法天禅师且慢。”
转而他看向一脸不悦的许行道长:
“真人,我书院内也有不少事务要处理,便不在这里耽搁了。我也得先行告辞。”
许行冷笑:
“怎么?白院长嘴上说着不认同那李峰的话,现在却又与这法天禅师一起要离开?”
“这不就是认同了法天禅师吗?”
“当我许行看不懂不成?”
白长生温和一笑:
“真人,此言差矣。我的确无法与龙城的做派产生任何认同感。但我对法天禅师其中一句话深表认同!”
许行皱眉:“哪句话?”
白长生道:“昆仑,哪怕是仙山,依旧是龙国的仙山!”
许行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冷哼道:
“很好!既然你们已经有了选择,那以后我们便不必再有所来往。”
“你二人临走前,贫道还有一句话——你二人!”
“比起烛龙殿主,比起这位昔日的西昆仑姬圣主,你二人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长生和法天依旧面色温和。
一人微微作揖,一人双手合十口诵法号,二人便径直离去!
许行见二人离开后,不禁冷哼一声。
其眼神里闪过森然的寒意:
“好好的人上人不做,非要做龙城的狗!你二人,看来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