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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琅站在一旁,手脚一片冰冷,被吓得几乎不能思考。
他傻傻地看着一脸狰狞的赵异舟,半晌才反应过来,讨饶一般的看向赵北砚:“北砚……我去给大哥叫医生,好不好?”
赵北砚用手帕细细擦拭着有些发烫的枪膛,笑得平和:“二哥去就是了。”
赵琅这才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走去。
等到赵琅离开了,赵北砚推着扶手,一点点靠近一头冷汗的赵异舟。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瘫软的模样,未减半分笑意:“大哥,我刚刚也是不小心的。”
赵异舟的脸上,终于染上了惊恐。
这些年赵北砚对赵家的事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间久了,他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自己这个弟弟好相与的错觉。
可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在当上家主以后,能够隐忍到如今才对自己动手,当真是好耐心。
赵异舟一张脸表情复杂,因为失血过多,开口的时候,有一些虚弱:“赵北砚,我如果有什么好歹,妈会难过的。”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
赵北砚随手拿过靠在一旁的高尔夫球杆,戳在赵异舟的伤口上,语调闲适得就像在谈家常:“大哥,我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要紧?”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欣赏着赵异舟脸上的扭曲痛意,微微一笑:“你说的那个余欢,我对她诸多亏欠,所以,肯定是不许别人伤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