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中,都有一丝丝的惋惜。这赵家家主,虽然生得龙章凤姿,样貌出众,可是可惜了,竟然是个残废。
众人这么想着,神色各异,都带着一点说不出的意味。
赵北砚恍若未觉,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丝的起伏。
而崔新琴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母子二人难得见面,竟然是尴尬的沉默。
一旁,赵异舟的声音捯着笑,可是骨子里却透着冷:“妈,你说说北砚,他突然回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要是提前说一声,我们也不至于不给他好好接风洗尘。”
“异舟,别说了。”崔新琴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看着赵北砚,语气僵硬:“北砚,你不要误会,妈妈举办这个宴会,并没有别的意思。家里很久没有热闹了,我只是找些人过来,活络活络气氛而已。”
这段话,说的前后矛盾,漏洞百出。
赵北砚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可是他笑了笑,语调不见怒气:“母亲喜欢热闹,应该早点和我说的,我也好多叫一些人过来。”
崔新琴勉强笑了笑,道:“你舟车劳顿,肯定累了。妈送你回房间,有什么话,我们回房间再说。”
赵北砚垂眸,他看着赵异舟紧握的拳头,慢条斯理地说:“可以。”
两个人离开了喧闹的大厅。
房间里,崔新琴将门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崔新琴一直都是有些怕的。这说出来有些可笑,怎么会有母亲恐惧自己的孩子。
可是崔新琴对于赵北砚,的的确确是害怕的。这个儿子和她之间,似乎一直隔着一些什么。
“北砚......”崔新琴的手不安地绞紧,之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太明显了,于是慌乱松开了手,将手放在两侧:“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妈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崔新琴笑容勉强:“你这些日子在海城,是在忙什么?我看你似乎都瘦了,一个人在外面,是不是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妈,”赵北砚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我就有话直说,你看可以吗?”
这话说得客气疏离,崔新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安:“我是你妈,你想说什么,直说就好了。”
“您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北砚调整了一下坐姿,他仰着头,看着崔新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处于弱势的感觉:“赵氏集团的一切,我可以把一部分给您,但是您不能把这些东西给赵异舟。”
崔新琴没有想到,赵北砚会把话说得这么绝对,她脸色一变,有些不甘心地说:“异舟他也是你的哥哥。”
“您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赵异舟是我哥哥。”
赵北砚脸上的笑容收敛,他很少在赵家的人面前这般模样,面容冰冷,眉眼之间都是化不开的戾气:“可是赵异舟这个哥哥,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呢。他对于我来说,还不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