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逸没有办法不怀疑傅瑾珩。
而事实上,他也的的确确去问他了。
他在傅公馆找到了傅瑾珩,当着傅及暄的面,问他这件事。
傅瑾珩只是眉眼淡漠,那双漂亮的眸深邃,叫人看不出情绪:“这确实是我想做的事情,而且,我觉得没有任何的不妥。”
傅相逸的少年,终于终结。
后来许多年的隐忍蛰伏,在傅及暄面前伏低做小,小心讨好,在傅瑾珩面前收敛锋芒。就是想要有朝一日,他能用同样的陷害,送傅瑾珩入狱。
可是一切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却横生变故。
现如今,在监狱里的人,依然还是自己。
傅相逸终于笑出了眼泪:“嫂嫂,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明明,我和傅瑾珩都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手段不见得比我干净磊落,可是如今呆在监狱里的人,竟然是我。”
余欢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她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傅相逸,眼角眉梢都是讽刺:“这就是你想说的?现在你说完了,我也听完了。希望以后额,你能好好配合我同事们的调查。”
傅相逸的笑容,在唇角凝固。
他的眼底都是血丝,不甘心地问:“这就是你的态度?顾余欢,你不是检察官吗?你不应该正义感十足吗?傅瑾珩这样的麻木不仁,你怎么能对他没有一点芥蒂?”
余欢听着傅相逸的诘问,只觉得每一句话都可笑得厉害。
为什么他还有脸,有脸问她会不会心存芥蒂?
“傅瑾珩和你之间,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亲戚,我不求你有多么理解他当年经历了什么。可是你父亲发疯死亡,难道不是他自己做贼心虚吗?”
余欢的眉眼冷淡:“还有,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这个人,对于你口中的这种事没有什么正义感。”
傅相逸终于口不择言:“难怪,难怪你能和傅瑾珩结婚。也就只有你这样麻木不仁的人,才能和傅瑾珩这样的神经病在一起!”
“你说什么?”余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一瞬间,周身气势凌厉。
可是傅相逸只是眼神一瞬间躲闪,之后更加不屑:“我说错了吗?他克死了自己的妈妈,他就是神经病,没有人爱他!”
“如果我的计划没有失败,傅瑾珩这辈子,都会落在监狱里。哦,对了,我原本打算在珠宝里面镶嵌白粉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命,都留不住!”
余欢在傅相逸的话语中,缓缓流露出一丝冷笑。
之后,她抬腿,一脚踹向了面前的桌子。
桌子的边缘打在傅相逸的胸口处,他整个人毫无防备,直接就这凳子跌在了地上。
余欢走向他,语气冷淡:“要他的命?谁给你的胆子!”
......
肖正捷一行人在监控里察觉事态不对赶来的时候,余欢已经把傅相逸按在地上,一拳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傅相逸被打得整个人偏过了头,唇角都是血,有一颗沾了血的牙齿落在一旁,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打得......也太狠了。
而余欢看起来,就像是失去理智一样。她打着傅相逸,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