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光的眸色,终于晦暗。
车门从里面被他重力推开的。
他从路虎里走出来的时候,面色冷冽扫过李小曼。
一直骄傲至傲慢的小姑娘,脸色一下子惨白。
她开口,结结巴巴:“傅大少......”
傅盛光没理会她,他走到了安清越旁边,道:“就只知道说说,这样不痛不痒,别人怎么会放在眼里。”
安清越在看见他的时候,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是糟糕的无以复加。
她的脸色冷淡,眉间的褶皱极深:“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管,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傅盛光,请你离开。”
傅盛光笑了笑,道:“你不愿意,我这个做丈夫的,替你代劳怎么样?”
安清越还没有读懂傅盛光的话,下一刻,场地内有抽气的声音响起。
安清越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李小曼。
她被兜头泼了一杯茶水,偏偏不敢躲,那茶叶粘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好不滑稽。
“刚刚说了这么多话,该口渴了吧?”傅盛光将空了的茶杯放在桌上,语气阴沉:“一杯,够吗?”
安清越皱着眉,看着傅盛光的侧脸。
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解气的。
“够,够了......”李小曼的语气结结巴巴:“我刚刚......不是,不是针对清越,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
傅盛光确实笑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叫人瘆得慌。
“刚刚你说的话,其实说对了一半。”傅盛光一字一句,清晰不已:“安清越嫁给我,的确是因为失贞,不过不是她,而是我。是我非要娶她,是我想要让她对我负责。”
“李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吗?”
场内,安静到鸦雀无声。
......
余欢再一次见到邹蔓薇的时候,是某一天的傍晚。
她看起来似乎是老了很多,顾思年的离开,毫无疑问,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顾余欢,我有话要和你说。”邹蔓薇微微昂着头,言语中,有着不卑不亢的倨傲。
余欢一直知道,邹蔓薇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她风光了一辈子,如今的惨淡,无疑让她受到了重创。
“你想说什么?”余欢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
傅瑾珩今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谈,大概也没有时间好好用饭,余欢估算着时间,打算给他做一顿简单的晚饭。
自从傅瑾珩许久以前的那次病发以后,余欢便一点点遣散了望居的佣人,只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负责基本的卫生。
平时的时候,晚饭都是傅瑾珩负责的。但是他今天这么忙碌,显然是不可能还回去替自己做饭。因此,她今天需要回去亲自下厨。
“就在这里说吧。”余欢见她不语,平淡无波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