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如果放在从前,邹蔓薇少不了大吵大闹一番。可是如今,她自己心中有愧,到底什么都不敢做。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好奇罢了。”夜墨沉的笑容冷淡,他从一旁拿了一支香烛,插在了顾思年的灵位前,语调似乎是漫不经心:“说起来,前段时间的时候,我还见过思年呢......”
“什么!”邹蔓薇的精神一振:“请问您在哪里见过她?”
“她来求我保住她,我答应她,只要她查到我心爱之人的下落,我就会在傅瑾珩和赵北砚那里保下她。”夜墨沉说到这里,面上有遗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思年出国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您的心爱之人,是在一个小岛上吗?”邹蔓薇的脸色微白。
夜墨沉笑了笑,一字一句,掺了毒:“是啊,听说和余欢还是旧友呢。”
邹蔓薇原本那些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恨意,一瞬间又涌上了心头。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却努力克制着自己,得体地送夜墨沉离开了。
直到上了车,夜墨沉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和淡淡的哀伤。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视镜中,司机的视线,道:“愣着干什么?开车。”
夜墨沉知道,他大概是魔怔了。
七七和周陵结婚以后,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当时,如果不是傅瑾珩横插一脚,他也不至于在周陵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一开始,他原本只想要让邹蔓薇给余欢一个教训,后来计策没有得逞,便也想算了。可是今天,余欢这般决然地拒绝他,他心中的恨意一瞬间不能克制。
他如果不能如愿,凭什么那些人可以过得这么幸福?
......
竞技场。
张春年笑容满面地从小弟手中拿过红酒,给眼前的两个人倒上:“二位,你们这次来得突然,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只有这些薄酒了,你们可别嫌弃。”
赵北砚笑容淡漠,浮于表面的温和:“已经很好了,原本我今天带他过来,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的。”
一旁,赵异舟的额面的极其不自在,他皱了皱眉,拿过了斟满酒的酒杯,一口闷下,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新工作?你这算什么?打发叫花子?”
张春年听见赵异舟这么说,脸色一僵,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毕竟是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心血,被赵异舟说成这般一文不值,简直叫人恼恨。
“大哥可不要小看了这份工作。”赵北砚心平气和,开口道:“这份工作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要不是我在张老板这里还有几分薄面,这个工作,怎么也轮不到你啊。”
赵异舟闻言,心头益发恼恨,他用力拍了桌子,直接站了起来:“赵北砚!我早就该想到的,你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安排工作,你这不是安排工作,你这是要把我流放啊!”
“四个亿。”
“你说什么?”赵异舟错觉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没有听错,我在这里投了四个亿。”赵北砚说到这里,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