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几天晚上在望居找忆深哥哥的人。”司徒淮打断她的话,回答得简洁。
忆深两个字,轻而易举地拉回了余欢的记忆。
她脸上的表情越发平淡,看着旁边的地摊,道:“就去那里吧。”
司徒淮的眼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两个样貌出色的女子,坐在了简易的冷饮摊上,免不了许多侧目。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余欢搅着碗里的凉粉,她不喜欢吃糖,特意没有让老板放太多的糖水。
“那天晚上,是我太冒昧了。”司徒淮垂眸,语气诚恳:“我不知道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事实上一开始,我以为忆深哥哥和你,不过就是利益婚姻。”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余欢的笑容带着一丝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阿珩会因为利益,去娶一个女子?”
“我只是......猜测。”司徒淮的脸色不自然,之后,她看着余欢,冷静开口:“既然你们已经结婚了,我以后不会再做出像那天那么冒昧的事情,也会和忆深哥哥保持距离,我希望,那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余欢笑了笑,没有回答。
眼前这个女子,如果真的想要她不要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今天根本就不会特意来找自己一趟。
旧事重提,最是揭人伤疤。
“顾小姐,你有在听吗?”司徒淮的语气不卑不亢,浑身上下都写着干净清澈四个字。
“在听,”余欢微笑着,道:“别叫我顾小姐了,你和阿珩看起来是熟识。你既然叫他哥哥,以后就叫我嫂子吧。”
司徒淮的脸色,乍青乍白。
她扯了扯唇角,语气颤抖:“嫂子。”
余欢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老板的手中拿过另外打包的一份双倍糖的凉粉,道:“既然没有别的事,嫂子就先离开了。”
司徒淮勉强笑了笑。
而余欢仿佛后知后觉开口,笑着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淮手指攥到发青,却只能克制,淡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司徒淮?司徒名字真好听。”余欢的笑容收敛:“你刚刚说,阿珩是为了利益才和我结婚,这件事,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事实上,阿珩他是为了我的钱才和我结婚的,至于我,自然是因为他长得漂亮。”余欢笑了笑:“傅瑾珩和我,他贪财,我好色,绝配。”
司徒淮坐在座位上,身形一瞬间摇晃。
傅瑾珩究竟要对她纵容到什么地步,她才敢用这种调侃的口吻去说他。
阿珩,是自己连一点绮念都不敢有的男子啊。怎么到了顾余欢这里,就能随便开玩笑?
那个时候,司徒淮还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在傅瑾珩这里,顾余欢就是所有的例外......
是夜,余欢从冰箱里拿出了凉粉,递给傅瑾珩:“喏,饭后甜点。”
傅瑾珩将洗干净的碗整整齐齐码好,之后擦干净了手,才将余欢抱进怀里:“我的欢欢出去吃好吃的,还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