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她说什么也不能被影响。
她绝对,绝对不能忘了阿珩。
而西门澄已经开始了催眠的第一步......
门外,赵北砚从陈越思手中拿过白酒,灌了一大口。
陈越思皱了皱眉,道:“先生,你的身体不好,最好不要这样喝酒。”
“越思,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赵北砚看着眼中的酒瓶,神情迷茫:“我就算把她催眠了,又能怎么样,她还是不会爱上我的,不是吗?你说,我都要死了,何苦这么折腾她?”
陈越思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事实上,他其实也不赞成赵北砚的所作所为,毕竟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而赵北砚也读懂了陈越思的沉默,他苦笑,却是平静地说:“欢欢真倒霉,遇见我这样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突然从里面被重力打开。
西门澄的白色大衣上都是血,他的面色冷峻,看着赵北砚,道:“你是想要里面那个女孩子的性命吗?”
赵北砚在看见西门澄一身是血地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乱了心神,此时此刻,他听见他的质问,面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二次催眠,会要人命的,你知道吗?”西门澄将身上沾了血的外套脱下,直接摜在了地上。
“这份工作,我做不了了,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太疯狂,怎么会想着去催眠一个好端端的人,现在我是看懂了,你丫就是脑子有泡,你特么神经病!”
“谁允许你这么和先生说话了?”陈越思的语气很是气愤:“先生就算有什么不对,也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说的。”
“我这种人?我什么人?我以前也是个大少爷好不好!”西门澄气愤地强调:“谁还不是一个少爷了!”
而赵北砚的脑海中,却只是西门澄刚刚的那句话。
二次催眠?
什么叫二次催眠?
而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利器落在地上的清脆声。
西门澄脸色一变,道:“我忘了,她还在里面。”
这一次,赵北砚没有再耽搁,他越过西门澄,直接往房间里走去。
而房间里,余欢的麻药还没有完全失效,她从床上摔下来,磕破了额角,手里是白森森的刀光。她低着头,头发是披散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余欢,把刀放下。”赵北砚的声音就好像被砂纸打磨过,生涩又艰难。
而余欢抬起头看向他,一双眼睛又黑又沉,满满的晦暗。
可是她开口,语气却是哭腔:“把我的小木鱼还给我。”
......
海城,傅公馆。
宁敏华坐立不安地看着傅瑾珩,男人的面容冷峻,浑身上下都透着肃杀之气。
傅家上下都已经全数而出,只为了寻找和余欢有关的蛛丝马迹。
如今家中,只有傅瑾珩、傅清甜还有她三个人。
“瑾珩,你看大家都已经出去找了,余欢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而傅瑾珩却是不为所动,他看着大厅的时钟,那上面,时针一点点移到了1字。